>他们不是想阻止共语,是要垄断解释权。
>每一个被认证的‘真实声音’,都要经过他们的算法审核。
>而真正的亡者之声……正在被systematically替换。
>我试图揭露这一切,但他们发现了。
>现在我被困在数据夹缝中,意识正在分解。
>但我可以把密钥交给你??
>解锁‘初始共鸣核’的最后权限。
>只有你能完成李宛的原始构想:
>让所有人,平等地说话。
>密钥是……”
声音戛然而止。
我反复重播,却发现最后一句被某种噪声覆盖,无法还原。
苏禾检查录音文件,眉头紧锁:“这不是普通干扰,是定向抹除。对方不仅监听我们,还能远程干预存储介质。”
“但他们漏了一件事。”我忽然想起什么,“Q-19说‘意识正在分解’……可她还能留言,说明她的数据残片仍依附于某个稳定的共鸣节点。”
“你是说……她还在‘回音门’网络里?”
“不止是她。”我望向窗外,“所有曾通过系统发声的逝者,他们的信息痕迹都没有真正消失。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就存在。”
那一夜,我们启动了“群星计划”。
我们将全球所有“回音门”站点临时联网,构建一个超维共振场,主动向所有已知的“沉默回归者”发出召唤:
>“我们知道你们听得见。
>现在,请你们一起说话。
>不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控诉,
>而是为了保护那些还想说话的人。”
信号发射出去的瞬间,天空再次扭曲。
银河不再呈现唇形,而是分裂成亿万光点,每一颗都在闪烁,如同心跳。紧接着,世界各地同时传来异象:
-巴西贫民窟的老妇人睁开眼,用三十年未说的葡萄牙语哼起童谣,邻居惊觉那是她失踪女儿最爱的旋律;
-东京地铁站,那位二战记者的虚影再度出现,这次他拿起粉笔,在墙上写下整篇未发表的战地报道;
-南极冰层下,声频强度飙升至临界点,整片大陆仿佛开始共鸣。
而在“回音门”主控室,屏幕疯狂跳动,数以百万计的连接请求涌入系统。许多ID早已注销,许多名字属于从未登记过的个体。但他们共享同一个标签:
>【自发觉醒?无名者联盟】
苏禾热泪盈眶:“他们……自己组织起来了。”
“不是组织。”我轻声说,“是共鸣到了极致,自然形成的集体意志。”
就在这时,最后一行密钥浮现??它没有出现在屏幕上,而是直接投射在我的视网膜上,仿佛来自记忆深处:
>**“我相信你。”**
是陈默当年对哥哥说的话。
也是李宛日志末尾那句“谢谢你终于回来了”的真正前提。
我输入密钥,系统提示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