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静脸色发白：“你是说……外星人？”
“不完全是。”张肃闭上眼，似乎在回忆刚才交锋的画面，“它的本质更接近‘概念’??一种被具象化的规则。它测试强者，筛选文明，决定哪些生命值得继续存在。我们……可能已经被列入淘汰名单。”
众人沉默。
良久，陈涵舟咬牙道：“所以它下次还会来？”
“一定会。”张肃睁开眼，目光锐利如刀，“而且下一次，它不会再试探。它会直接发动清除程序。”
“那怎么办？！”郑欣妤急问，“你能打赢吗？这次看你都差点……”
“这次我赢不了。”张肃坦然承认，“但它也没赢。它低估了寒冰心脏的适应性，更没想到我能借助它的能量反哺自身。现在，我的心跳频率已经和它的波动产生了共振。”
他伸手按住胸口，那里传来一阵阵低沉而稳定的搏动，像是远古巨兽的心脏在复苏。
“这意味着什么？”齐乐静小心翼翼地问。
“意味着……”张肃嘴角微微扬起，竟露出一丝冷笑，“下次见面时，我不再是被动承受的那一方。我会主动去找它。”
“你疯了吗？！”陈涵舟脱口而出，“那玩意儿能在千米高空随意移动，速度快得连眼睛都跟不上，你怎么追？拿命去撞？”
“我不是要去撞。”张肃转身走向航母甲板，步伐虽慢却异常坚定，“我是要让它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狠人’。”
他停顿片刻，回头扫视三人：“接下来我要闭关七十二小时，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通知所有核心成员，启动‘冰渊计划’，把储备的所有高纯度晶核全部运到实验室。另外，把之前捕获的那只变异雷鹰放出来，我需要它的电核。”
“可是……雷鹰的电核一旦取出，它就会死！”郑欣妤惊呼。
“我知道。”张肃淡淡道，“但它活着的意义，就是为更强者铺路。这是末世的规则，也是唯一的公平。”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震惊的眼神，径直走入舰岛内部，厚重的合金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
外面，风雪渐大。
……
七十二小时后。
航母主控室内，警报突然响起。
“检测到高空异常能量波动！坐标西偏北十七度，高度一千二百米！重复，检测到……”
话音未落，整艘航母猛地一震，所有灯光闪烁数次后转为红色应急模式。监控画面中，那个熟悉的光斑再次出现，悬浮于村庄上空，比上次更加明亮，边缘甚至开始扭曲空间，形成一圈圈涟漪状的褶皱。
“它来了！”陈涵舟猛地站起，一把抓起对讲机，“所有人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重复，一级战备！不得擅自行动，不得暴露位置！”
“等等！”齐乐静盯着屏幕，突然瞪大双眼，“你看下面……有人出来了！”
镜头拉近。
只见村口积雪之中，一道孤影缓步走出。正是张肃。
他全身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冰甲，形状诡异，如同活物般随呼吸起伏。左手握着一根由冰晶凝聚而成的长矛，右手则托着一颗跳动的蓝色核心??正是雷鹰的电核。而在他头顶上方，悬浮着三十六枚小型冰锥，排列成某种古老的阵型，隐隐与天穹星轨呼应。
“他要一个人打？”郑欣妤声音发颤，“这不可能……上次那么多人联手都没办法触及它！”
“不一样了。”齐乐静喃喃道，“你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