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卫元寄”算是把最后一层马甲硬生生剥落下来。
这揭示了他们已然知道所有真相的现实，也是告诉面前这两人，如今没有再瞒着的必要了。
卫元寄其实有着一秒的恍惚。
毕竟在那么多的世界里，除了阎非，再没有人称呼自己这个名字。
不过，这恍惚一瞬即逝，他都眸子里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既然你们很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为何要拖到现在才说？”
如果说“拿书”只是一次试探，那“借权限”的时候，容教授便是已经确定自己的身份了。
可这是为什么呢？
卫元寄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暴露身份的事情。
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是你的精神力。”容教授叹了口气，“你真以为一个克隆体能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吗？”
精神力？难道是……
戴维斯他知道魏详的精神力束缚器对自己没有用了？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卫元寄想起之前种种，脑中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眼底露出几分精光。
“你与魏详合作了？”卫元寄笃定道。
也难怪魏详半点疑心未起，原来并非是被卫元寄的精神力所诱惑而冲昏头脑。
而是戴维斯事先同他有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约定！
虽然卫元寄并不清楚戴维斯为何会于魏详达成共识，但他明白一点——魏详这人怕是事后找对方求助了。
他自然不甘心一直被卫元寄所控制，所以会去寻求戴维斯的帮助，毕竟精神力强大的向导可不止卫元寄一人。
对于魏详的“背叛”，卫元寄倒也没什么想法。
对他而言，这个人的用处仅仅在于签订协议，只要这个目的达成，卫元寄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发现那个芯片是假的。
“您是和他说想要针对我……不，费非尔了？”阎非自然也明白了，只是他处于政治权利中心，自然对此事有更多的了解。
他早就意识到魏详热衷于挑拨自己和戴维斯的关系。所以，只要戴维斯愿意露出这个苗头，鱼儿自己就会上钩。
“您现在说话似乎太客气了。”戴维斯算是默认了，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毕竟您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阎非并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若是从前，他反唇相讥便是。可一想到面前的这位可能是卫元寄的长辈，他只得咬牙把话吞下。
可卫元寄并不会留情。
“您若是不喜欢，不改就是了，”他冷静道，“我很好奇的是，你们一直要当谜语人吗？”
“谜语人？”戴维斯惊讶地看着卫元寄，似乎有些不理解，“你在说什么？”
“你并没有说我们俩的身份，而是在说我与你们的关系。”卫元寄皱眉，“为何不能坦诚一些？”
“身份？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容教授忽然道。
仔细看去，眼底还有几分恰到好处的茫然。
“你不会是说……你没有以前的记忆吧？”
卫元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