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先生说您过去就知道了。”可司机却不打算说，继续目不斜视，认真开车。
“……好的。”
穆斐也不意外，他斜靠在车子里闭目养神。
之前他故意给闻闯发了消息，隐晦地提了一下赵泽——这人之前是宋冀的狐朋狗友，如今又凑到闻闯面前，于情于理，穆斐问一句也不算什么。
闻闯说，赵泽也算是自己看中的一个小辈。如果他与穆斐有什么误会的话，自己也可以安排两个人聊聊。
这一句话正合穆斐的心意，他很早就想去试探赵泽了，可惜没有什么机会。
至于此去会不会有危险这个问题，穆斐也不担心。闻闯留着自己还有用，不可能任让赵泽对自己动手。况且自己也有保命的办法。
但穆斐低估了赵泽的疯狂程度。
等他到了闻闯约定好的地点，心说，果不其然，这个点还开业的，也只有酒吧了吧？
进了早就预约好的包厢，穆斐就见到了阴沉着脸的赵泽，轻轻地笑了笑：“是我晚到了，让你久等了。”
赵泽低着头，并没有说话，而穆斐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们聊聊？”穆斐不喜欢喝酒，所以他点了一杯橙汁，慢悠悠地等着对方回复。
赵泽皱眉：“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你已经知道我有之前的记忆了吧？明明是你亲手把我变成这个模样的，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看着对方眼底的愤恨，穆斐倒是显得十分淡定，他撑着下巴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要和我装疯卖傻！若不是我走运，我肯定会被你害成那两个傻子的模样……”赵泽的声音愈发阴冷，“你以为我为什么接近闻闯，为什么愿意与虎谋皮？还不是因为只有借助他的力量我才能解决你。”
穆斐的表情依旧没什么波动，他眨了眨眼，神情甚至称得上是无辜：“很遗憾，我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可以说出来，闻先生应该是希望我们和平共处的。”
“之前宋冀被绑架的事情还是我帮你兜底的，不然你早就被抓走了。”
他说着，脸上的笑意加深：“赵泽，我们当个聪明人吧，不要把私人的情感凌驾于利益之上。”
赵泽：“呵，穆斐，你说这话难道不心虚吗？”
“最情感用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如果不是感情用事，你照常做任务就是了，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留在这个世界？”
“如果让闻闯知道你真是宋家的好儿子，那他会怎么想？”
赵泽口中的真是“宋家的好儿子”，可不单单是指血缘关系，而是指穆斐无论如何都不会被闻闯策反。
可穆斐还在装，他并不打算在这里和赵泽谈这些——地方都是闻闯安排的，难免会有录音或是摄像的设备，若是暴露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故意道：“他知道我才是宋厉的亲儿子，不然他为什么来找我？”
可穆斐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会突然闯进来。正当他这话说完，章允就推开了房门。
章允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自己走错了，可看到里面坐着的穆斐和赵泽时表情呆住了。
哦对，他们刚才在说什么来着？
说穆斐其实才是宋厉的亲儿子？啊？原来那真假少爷的传闻是真的？
那宋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