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自言自语什么？”费非尔一脸茫然，他几乎以为这个向导带神志已然不清了。
“没事。”卫元寄回神，后知后觉地发现费非尔并不能听见那213号的声音。
“接下来我要将他们的计划全部毁掉，”卫元寄淡淡的语气里面藏着几分阴狠，“他们应该付出代价。”
费非尔也很赞同地点头：“的确，我可不能容忍联邦有这些蛀虫的存在。”
“只可惜魏元如今被他们控制，否则……”
卫元寄想到魏元，眉头也是拧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
不过，只要找到了人，自己应该可以取出他精神图景中的芯片。
先不说魏元了，卫元寄回忆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愈发觉得一双无形的大手似乎在操控自己与阎非，好像是别人早就知道他们都计划一般。
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着实让人胆寒，而卫元寄更多的却是厌恶。
也就是在这厌恶之中，他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一团黑雾。
那才是真正的“伪神”，妄图鸠占鹊巢的家伙。
可他是怎么出现的呢？
戴维斯和容教授创造出来的？
不对，若是他俩创造出来的，那他们的相处模式就不该是如此。
等等，容教授似乎说，阎非和那团黑雾一样，都是人类。
阎非的任务不就是帮助一个人类达成心愿吗？难道那个黑雾就是他的任务目标？
难道就是这一层关系才让那黑雾知道了自己和阎非的事情，从而……
卫元寄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决定从负八层潜入负七层，看看那个伪神是否呆在那一处。
费非尔并不赞成卫元寄的想法——虽说他们迟早要与那幕后黑手对上，但如今没有摸清楚任何情况就贸然行动着实有些冒险。
“塔就在我的手里，”卫元寄摇头，“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底牌，只要有它在，那些人不会对我动手。”
费非尔盯着卫元寄手里的“人造塔”，忽然问道：“在极端情况之下，你会选择将他毁灭吗？”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警惕，只要卫元寄一点头，他就立刻把对方手中的塔抢夺过来。
在他看来，将事情的真相说出固然重要，但联邦的安全总是放在第一位的。
卫元寄要是怀着玉石俱焚的心思，那他一定会阻止。
“曾经想过，”卫元寄倒也没瞒着自己的心思，“不过我不想和那些家伙一样。”
费非尔也许是相信了，并未再询问什么。
只是，他又补了一句：“我之前说的话还算数。”
什么话？让阎非用他身体的话？现在对方的灵魂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要身体干什么？
卫元寄干脆没理他。
“你还是去看看魏元吧。”卫元寄平静道，“我担心精神芯片对他会产生影响，这里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费非尔想了想，觉得也是，之前他好不容易见了魏元一面，就觉得他状态有些不对。
如果能将他带出，让卫元寄将他体内的精神芯片取出，他们也算是多一个助力。
在与此人分道扬镳之后，卫元寄便悄悄潜入了负七层，熟悉的水晶球内却是盘旋着一道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