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沉吟了半响。
“那个林鸢，你想要怎么办？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可是我们家下一代里的第一个孩子。”
苏馥眨了眨眼。
“祖母，你想要怎么办？”
沈老夫人有些难堪，她朝着苏馥看了过去，对着苏馥轻声的道：“我想倒不如就听景煊的，虽然是平妻，但到底还是个妾，毕竟过了官府文书的只有你一个人。”
“你等着她生下孩子，想这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便是了。”
沈老夫人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狠厉。
苏馥神情平静。
“到时候，夫君不会生气吗？那毕竟是夫君心里的人。”
沈老夫人眼神有些闪躲，她拍了拍苏馥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飘忽。
“理睬他做什么，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到时候你再为他纳几个妾室就好了，女人啊，这辈子求什么都好，就是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他爱你的时候，你是完美的。他不爱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误的。你只要等到他不爱林鸢了不就行了？”
苏馥的眼神没变，语气带着几分淡然和坚定。
“祖母，我已经等了好几年了，等来的结果是他带着怀孕的林鸢回来，说要让我和林鸢互称姐妹，不论尊卑，不分大小。”
“我没见过这理，我不会同意的。”
苏馥浅浅的行了一个礼，她的目光平和，说出的话却认真而毫无转圜余地，叫沈老夫人脸色一阵青白。
沈老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苏馥起身道：“祖母，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您有事再叫我。”
沈老夫人哎了一声，也没有理由不放走苏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苏馥。
苏馥一走出院子，采星便有些气不过了，她扶着苏馥的手，朝着苏馥声音带着几分生气。
“三小姐，老夫人怎么可以这样呢！她都不心疼你的吗？这五六年里，府中上上下下那里不是你到处打点出来的！”
“你的嫁妆都贴进去了不少呢！她又不是不知道，还说出这些话！我真是给小姐您抱不平啊。”
苏馥淡淡的看了采星一眼。
“沈景煊是她的孙子，自然是要为他做打算的。”
“你知道林鸢为什么会留下来吗？要不是娘默许了，谁敢留下林鸢？”
采星红了眼圈。
“三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平妻传出去多难听啊，大家都会说您的……”
苏馥瞧着采星一副着急的摸样，眼底略微掀起一抹莫名的情绪，她拍了拍采星的手。
“哭什么？我都还没有哭呢。总有办法的，更何况我是不能被休的，他有七出，我还有三不去呢。”
采星红肿着眼睛，声音哑哑的。
“三小姐，你是说当真会闹到这种地步吗？闹到姑爷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