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
“这就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顾简兮看向钱巧雪。
“你上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
钱巧雪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声音像蚊子一样：“大概是。。。五月底？还是六月初来着。。。”
“这都八月末了，一直都没再来过？”
钱巧雪一直低着头，通红的脸摇了摇。
“那上次来例假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时间啊，来的量大不大之类的？”
钱巧雪第一次直视顾简兮的眼睛：“要问这么详细吗？”
“你说的越详细我越能了解你的身体情况，才能更好的给你看病啊。”
钱巧雪辩驳失败，低着头绞着手指，半天不说话。
顾简兮大概能明白这个年代人的保守，她叹了口气安慰道：“例假每一个女生都会来，是一个非常非常正常的一个生理现象，我又不是男的，咱们几个小姑娘坐在这里聊天，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钱巧雪吱吱扭扭的开口：“就，四五天。。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啊，和以前一样的！”
顾简兮点头：“那这样吧，我先给你简单看看，你把手伸出来。”
钱巧雪照做，顾简兮搭在她手腕上。
“简兮你还会中医啊？这么厉害？！”
“随便学学，没那么厉害的。”顾简兮笑着摇头，感受着手下的脉动瞬间僵住，挺直了身板仔细感受了一番。
每当医生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患者和亲属的脸色也会随之一变。
张一有些紧张，拉住钱巧雪的手不断祈祷，希望她不要像自己这样。
而顾简兮轻笑着放手：“没有病，你只是怀孕了而已！恭喜你！”
眼前的两人瞬间僵住，张一的眼神里还带着错愕。
顾简兮意识到不对，收起笑容和手试探性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她还——”张一重新措辞：“她还没结婚呢！”
顾简兮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这件事情在现代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改革开放初期的八十年代，大家的思想还没有完全跟上时代的脚步，这种未婚先孕的少不了让别人说闲话嚼舌根。
更有很多因为这样被娘家人抛弃，饱受流言蜚语终此一生的。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所以才不敢去医院，缠着我要来找简兮的？”张一拉过钱巧雪的手质问。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以后可怎么办啊！你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钱巧雪低着头摇了摇。
“那个男的是谁？！他总不会不知道吧？！”张一气得半死，拽着钱巧雪质问。
顾简兮张了张嘴，缓缓起身道：“那个，你们先聊，我有事出去一下。。。”
“等等！”一直默不作声的钱巧雪伸手拉住的顾简兮。
“你不能走，你留下来好不好，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留下来！”钱巧雪眼泪横流，拽着她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