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老爷子皱眉，一脸严肃的盯着顾简兮。
就在顾简兮等着听的时候他认真的问道：“什么叫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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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药的这个知青还有说过什么别的吗？”
老爷子摆了摆手：“那不记得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都忘脑后了！丫头你不懂啊！我这个年纪能记得难受的时候吃药已经很厉害了！”
“我都八十七了啊！”
他拍了拍胸脯，一脸骄傲自豪。
顾简兮叹了口气，这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又回到了当初刚做住院医，和病人斗智斗勇的时候？
顾简兮认命，扬起笑脸问道：“那您最近一次难受是什么时候啊？”
老爷子点头：“昨天！昨天我难受死了哟！连门都没出！疼的满地打滚啊！”
“那您昨天吃什么了您一定记得吧？”
顾简兮满眼的希望，盯着老爷子，期望他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老爷子再次陷入沉思，眼神失焦，愣了半天一拍大腿：“萝卜汤！那大萝卜炖的可好了！又软烂又入味！我在我儿子家喝了好几碗！”
顾简兮眼中的欣喜逐渐被疑惑替代：“你儿子？你不是说你没出门吗？”
老爷子也明显一愣：“是啊，我昨天好像没出门。那我哪天喝的萝卜汤？”
问她？认真的？
顾简兮终于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坚定的转到军区医院了。
她叹了口气，过敏原这种东西好难测，要把所有可能过敏的东西都做试皮。
可现在他们卡在了最重要的一步。
患者完全无法自述导致自己过敏的东西可能有什么。
甚至连平日里都在接触什么都不记得！
顾简兮绝望的闭上眼，低头看向手里的药瓶。
枸地氯雷他定在现代都是广泛使用的过敏药，八零年代怎么可能停产？
可一想到老爷子刚刚的表现，大概率是在药店表述成什么其他的药，被误会了。
顾简兮叹气，认真的解释道：“爷爷，您这个头疼和红疹是因为您对某些东西过敏，就是您吃的那个东西啊您身体上受不了！所以才会这样的，这个药吃了它治标不治本的！”
她不由自主的调高了音量，降低了语速，试图和老爷子说明白。
“为什么啊？我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吃过来的啊？为什么现在八十多了不能吃了？”
顾简兮一阵沉默。
过敏的反应因人而异，但严重的过敏会致人死亡。
老爷子这么吃了一辈子，顾简兮都怀疑他是不是吃出什么抗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