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什么都不做，看起来仍旧带着冷意。
“这次的事情，需不需要我帮你处理？”
听到言昱的问话从玻璃门外传来，江念轻笑出声：“言总，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十八线小明星了。”
她的语气似乎有些淡：“放心吧。”
言昱有些出神：“那你需要什么？”他的声音低低的，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他知道，她的意思是——她不再需要他了。
江念并没有听清；“嗯？”
门外静悄悄的，江念瞥了一眼，只看到言语依旧倚在那里，却并没有再回答。
“你不回去吗？”看他不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打算，江念问他。
言昱说了什么，江念没有听清，便开口回答：“我听不清，不急的话一会儿说吧。”
玻璃门突然被拉开，凉气涌了进来，江念有些惊讶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言昱。
他微微蹙着眉：“这么着急让我走？”
酒意早已消了大半，看到他这幅样子，江念居然觉得有点新奇：“你家不是就在楼上？“她挑了挑眉：“还是说，你想一起洗？”
她语气里的讥讽太过明显，言昱薄唇微抿，一如往常心情不好时一样。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言昱长腿一迈，离开了淋浴间：“我回去了。”
“好。”
玻璃门被关上，江念看到他离开，闭了闭眼睛，不再去回想刚刚他眼神里的一丝受伤。
怎么会呢？他那样的人，不可能为了她而难过。
也许只是因为这几年的相处，他熟悉也习惯她的存在。
江念总觉得，对他来说，她可能与那些实验数据差别不大。毕竟她见过言昱拿着试管嘴角带笑的样子，那是他从未对她有过的神情。
想到今晚喝醉后的那些场景，又想到她问言昱喜不喜欢她时，言昱长久的沉默。
江念嘲讽的笑了笑。
她的确喜欢言昱，但她也知道，言昱对自己的纵容是因为她有分寸，更因为她不需要他的爱。
可是言昱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喜欢他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江念打断自己。
从明天开始，才是真正的，只属于她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