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蒙虬大帝的身体连同神魂,如同瓷器般寸寸崩裂,最终化为齑粉,随风飘散,不留半点痕迹。
真正的死亡,连轮回都无法进入。
全场死寂。
幽阎大帝僵立原地,脸色惨白如纸。他与蒙虬共事多年,深知其战力之强,可在楚风眠面前,竟连一招都撑不过!
而南宫大帝,则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知道,今日之事,已非人力所能挽回。
“楚风眠……”南宫大帝终于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干涩,“你可知我为何背叛南宫世家,投靠影子城?”
楚风眠转头看向他,神色平静:“说来听听。”
“因为我看到了未来。”南宫大帝缓缓道,“十万年前,我在一处远古遗迹中,窥见了一卷残破预言??‘九域将乱,剑主临世,诸帝陨落,神将折戟’。那时我不信,直到后来,我又看到第二句:‘彼岸崩,影覆天,唯有一人,持青锋,断长夜’。”
他睁开眼,直视楚风眠:“那个人,是你。”
楚风眠微微眯眼。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认得你身上那股气息。”南宫大帝苦笑,“那是超越本源的存在,接近……创世之初的力量。我曾以为那是传说,直到今日亲眼所见。”
“那你为何还来?”楚风眠问。
“因为我不敢不来。”南宫大帝叹息,“荣影神将已掌控影子城六柱国之三,若我不从,整个南宫世家都将被抹除。我虽叛族,却仍存一丝亲情。”
楚风眠沉默片刻,忽而一笑:“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什么?”南宫大帝一怔。
“我说,你可以走了。”楚风眠负手而立,“我不杀你,也不拦你。回去告诉荣影神将,若他想见我,便亲自前来。否则,我会一个个找上门去,把他麾下的爪牙,全部斩尽。”
南宫大帝深深看了楚风眠一眼,终是点了点头,转身化作一道黑烟,消散于天际。
只剩下幽阎大帝一人,孤零零站在原地,浑身颤抖。
“你……你想怎样?”他声音发颤。
楚风眠望向他,眸光如剑:“你曾是幽冥殿传人,本不该堕入邪道。可惜你贪生怕死,接受了影子城的不死之力,从此沦为行尸走肉。”
“我……我只是不想死……”幽阎大帝喃喃道。
“可你已经死了。”楚风眠冷冷道,“早在你接受那份力量时,你就不再是活着的人。”
话音落下,楚风眠并指如剑,凌空一划。
一道青色剑痕横贯长空,直接穿透幽阎大帝的胸膛。没有鲜血喷涌,没有痛苦嘶吼,他的身体缓缓崩解,化作灰烬洒落大地。
三位影子城大帝,两死一逃,仅仅片刻之间。
白阳长老呆立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他本以为今日必死无疑,却被楚风眠以一人之力,逆转乾坤!
“楚公子……您到底是……”他颤声问道。
楚风眠收回目光,淡淡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子城已经开始行动,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白阳长老不解,“您明明与影子城无冤无仇……”
“因为他们怕我。”楚风眠望着远方天际,语气平静,“怕我唤醒九域沉睡的意志,怕我揭开彼岸纪元被掩盖的真相,怕我找到那把……能斩断命运枷锁的剑。”
白阳长老心头一震。
他还想再问,却被楚风眠抬手制止。
“接下来的路,会越来越危险。”楚风眠道,“你若愿意继续前行,我可护你一时安全。但若想退出,现在便可离去,我不强求。”
白阳长老咬牙,猛然跪地:“老朽愿追随公子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楚风眠点头:“好。那你记住一件事??从今往后,不要相信任何来自影子城的消息,也不要轻信任何自称‘盟友’之人。在这场棋局中,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