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邬思铭发觉,邬思黎徐徐呼出一口气,反裹住左柯让。
九点钟,准时将邬思铭送回医院,出去耍一趟,邬思铭非常满足,整个人都神采奕奕,邬思黎左柯让走后,他洗完澡躺床上精神得睡不着觉。
又爬起来翻出一张卷子刷题。
医院回公寓十五分钟,马路上车辆较之去吃饭时的晚高峰减少一大半,车内放着音乐,晚风迎面吹着,惬意又舒服。
邬思黎学着邬思铭那样,望着在眼前掠过的风景,前方路口是红灯,左柯让轻踩刹车,在前方那辆车后停下。
咔嗒一下,左柯让在中控储物槽里拿出手机,解锁,哒哒哒打字。
一首歌播完,两秒钟切换空档,邬思黎发呆结束,想起几小时前在医院被打断的事情,她扭过脸:“陈匀哥,就是魏书匀是我小时候的邻居。”
左柯让落在屏幕上的视线移向邬思黎。
邬思黎坦然与他对视:“他分配到人民医院实习,你来之前我们才见面。”
左柯让云淡风轻:“知道了。”
“……”
邬思黎目不转睛瞅着他,有点懵有点愣,还有点疑惑“就这样就这么顺利”的不敢置信,就挺可爱。
左柯让解开安全带,越过中央扶手箱,亲她嘴唇,指尖戳戳她脸颊:“怎么这么呆。”
“你怎么……”
半截终止。
“怎么什么?”左柯让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精准猜中她心理活动,替她把话说完整:“怎么这么好说话?”
他这反应不能说不对,也是邬思黎所希望的,但是他真符合她期待了,她一时反而消化不过来。
拿捏不准左柯让的想法:“你别误会。”
嘀——
红灯转绿,后面等候的车辆鸣笛催促。
“不会误会。”左柯让坐回去,拽过安全带重新系好,踩油门发动车子:“我百分百相信你。”
但是别人就一定了。
左柯让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肘杵在车窗檐,屈指抵着太阳穴,唇间勾着冷漠弧度,目露几分玩味。
回到家,二哈一如往常在门口做迎宾,见到邬思黎就往她身上扑,毛茸茸尾巴甩到左柯让小腿,眼里没他这人似的,视若空气,理都不理。
邬思黎换好拖鞋半弯下腰,胳膊一伸,二哈就接受到指令,自动自发跳进她的包围圈。
又快到邬思黎经期,左柯让去厨房煮红糖水。
他厨艺烂得一塌糊涂,但是煮红糖水这项技能倍儿熟练。
前两天他们去京北,昨天回来,今天又都不在家,二哈黏人黏得紧,叼着球缠着邬思黎陪它玩,邬思黎坐在坐垫上,球扔出去,二哈就倒腾着爪子跑去捡,再交还到邬思黎手中。
就这么周而复始。
看它无忧无虑的蹦蹦哒哒,是件很解压的事情。
邬思黎把球一次抛的比一次远,一个没控制好,球砸到阳台落地玻璃,反弹回来,眼瞅着就要砸到邬思黎,人也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躲。
头顶一道阴影笼下,左柯让手挡在邬思黎脸前方,稳稳接住那颗偏离轨道的球。
邬思黎仰起脑袋往上看,左柯让低头朝下看。
两人在彼此眼中都是倒转后的样子。
左柯让点点她额头:“你说从地球到火星的距离能有你反射弧长吗?”
他好会嘲笑别人。
邬思黎不接茬,摊开手掌:“球。”
“太晚了别玩了。”左柯让拿着球的手背在身后:“去洗澡,你明天早八。”
二哈见他将球藏起来,大嗓门又发挥作用,怒吼左柯让,邬思黎被这声吼吸引地偏过头,站在通往二楼的第五层台阶,看见一人一狗交锋的场景,见怪不怪地上楼。
都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