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司晨看了看那部手机，忍不住也笑了一下。
谁说这样就不好呢？他们都在越来越接近自己想要的。
一切都在向好处发展。
元司晨毫不怀疑这一点。
——————————————————————
大年三十。
元司晨是被楼下奶奶剁饺子馅的声音吵醒的。
元司晨立刻清醒，看看表，已经中午了，他马上翻身坐起来冲到楼下，夺过奶奶手里的菜刀：
“奶奶！你去歇着吧，给我干就行，你别伤着你自己了！”
奶奶慢慢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笑道：
“唉，我不中用了”
元司晨接过菜刀，自然地切着白菜，安慰道：
“没有，是你辛苦了一辈子了，该享福了；等会我们一块包饺子。”
“好，好”
奶奶颤巍巍地走向沙发，费力地坐下，看着播放着电视里重复的广告。
元虹薇拿着新买的飞机模型“哒哒”绕过沙发，跑进厨房，兴冲冲地对元司晨展示：
“哥哥！你看！妈妈给我买了新玩具！”
元司晨看了一眼，笑道：
“真帅，你们早上去哪里玩了？”
“大商场！妈妈还给我买了衣服，还有哥哥的！”
元司晨切菜的手停了下来，顿了一秒，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我的？时春咱妈给我买的？”
元虹薇点头，又“哒哒”跑出去，不一会抱了一个袋子进来：
“这个！”
元司晨停了下来，故作高冷地撇了撇嘴，在围裙上擦擦手，接过袋子：
“她还能买什么东西给我”
嘴上抱怨，但拆开的速度却一点不慢。
里面是一件毛衣，灰色羊毛，摸起来毛茸茸软乎乎。
元司晨依旧板着脸，把袋子重新封好，轻描淡写道：
“衣服啊，我知道了——薇薇你先去玩吧，等会一块包饺子。”
元虹薇忙着玩自己的新玩具，根本没留意他说了什么，转头就跑出去找奶奶炫耀去了。
元司晨看看客厅，发现没人在意他，放下菜刀，洗干净手，把衣服袋子藏在身后，躲进了自己房间。
他的心脏莫名跳得很快，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只觉得血液流得很快，脸都烧了起来。
他的房间没有镜子，就打开手机前置，飞速套上了那件灰色毛衣，就着手机观察这件毛衣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衣服并不合身，码数大了一个号，他最近又消瘦了不少，软软的衣服挂在他身上，晃里晃荡的，有点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