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吴俊和苏曼卿的婚事,可是关系到了吴苏两家的结盟。”
“苏家在京都的影响力有多大,你一清二楚。”
“而吴家在西山的影响力,更是首屈一指,这两家的联姻,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京都和西山的结合。”
“你想在这上面搞事情……难了点吧!”
程竹笑道:“谁说是我要搞事情?”
“你不出手?”
程竹道:“您别忘了,苏曼卿在和吴俊订婚之前,已经和京都周家的周红斌有了婚约!”
赵新国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今天一早周云峰便将周云逸和周云桂举报了!”
“周红斌是周云逸的儿子,周云逸都废了,周红斌就更起不来了。”
“即便是两人现在还有婚约在身,周红斌也没有资格娶苏曼卿了。”
“京都今后……也再也没周家了!”
程竹笑道:“新国省长,您对京都的事情蛮了解的嘛!”
赵新国无奈的说道:“若是以前,我只是个正厅级,那京都的事情与我便没有什么关系!”
“可我现在是副部级,京都的每一条消息,领导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眼神,字词的变化,我都要研究。”
“人人都说当领导好,殊不知这当领导也有当领导的苦啊!”
“这人心是最难把握的,而当领导不光是要揣摩领导的心,更要把控下面的心。”
“稍有不慎……”
“哼哼,满盘皆输!”
程竹对此不置可否。
对于体制内的领导来说,揣摩领导心事确实是个麻烦事。
毕竟伺候人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好的。
可凡事都是相对的,体制内的人,在绝大多数的同龄人中,已经算过的非常好了。
国家会为他们兜底。
而若是脑子聪慧一些,背景深一些,那会比这个世界99%的人过的都要好。
这是一个,上限高,下限低的工种。
眼红、眼热的人,不在少数。
程竹从不会说自己在体制内有多累,因为对比广大的人民群众,体制内的人,已经很轻松了。
可他也从不会说自己轻松,因为他们受的苦,与普通人理解的苦,是不一样的。
普通人理解的苦,是身体上的苦,是劳心劳累,还赚不到钱。
可真正能让人进步的苦,是独立思考吃脑力的苦、克制忍耐吃自律的苦、读书学习吃孤独的苦,和能屈能伸尊严的苦。
精神上的折磨,远比体力和身体上的折磨,要更加恼人。
而最重要的是,体制内的人,或者说正在进步的人说这些,身边又有几个人能理解?
所以,赵新国的吐槽,程竹能听懂,但他不会回答,因为不被人理解的“回答”,本身就意味着“错误”!
只有当你成功了,达到了别人永远也无法达到的高度,你才能将自己的“苦”说出来。
而就在赵新国感叹之际,拘留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只见李公明拿着两个证物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