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想到什么，就冲顾朝阳比划了几下。
顾朝阳迅明白了她的意思，摇头回道：
“放心吧，我刚才偷摸看了他们放在船上的一些资料，豪哥这人虽然是干这一行的，但除非遇到海盗，他拿起家伙就是干，别的时候他基本不怎么动手。”
“也就是说，他没有把人扔到海里喂鱼的习惯，暖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江暖刚想说顾朝朝在人家船舱外还卖什么关子，就看顾朝阳接着比划道：
“我正好听到有两个驾驶舱的人在聊天，说是因为豪哥是被奶奶养大的，他把他奶奶送出国安顿好了，老太太临离开香江之前特意叮嘱了，说豪哥靠这个赚钱她管不了，但要让豪哥必须积德，要不她以后都不会见这个孙子了。”
“所以这艘船上那些跟王伯他们一样的人，都是给了豪哥好处，他才肯带人离开香江的，倒是没有被他强迫上船的。”
江暖：“……”
竟然还有这么有原则的船老大吗？
要这么算的话，这个豪哥听奶奶的话，没有到了公海就胡乱丢人到海里喂鱼，勉强算他变相积了一点儿德？
算了算了，这个也轮不到她跟顾朝朝来管，他们只要能从薛婉茹嘴里听到文老夫人想要的答案就行。
看顾朝阳还在盯着豪哥坐的那个沙看，江暖也跟着又瞅了瞅，问顾朝阳：
“怎么，你看上那个沙了吗？”
“那倒是没有。”顾朝阳摇头比划道，“暖暖你看这屋里的家具，你觉不觉得，这个豪哥买东西，他是不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啊？”
江暖：“……”
顾朝朝真的比她还要八卦，他们就是偷偷上了人家的船来偷听的，这怎么还评价起人家的装修风格了？
再说了，顾朝朝真以为他自己的品味就好到哪里去吗？比起人家豪哥这个挺统一的土豪金风格，顾朝朝那花里胡哨的审美才特别呢。
果然，很快就听到顾朝朝露出有些嫌弃的表情，比划道：
“我觉得豪哥房间颜色太单调了，比如他那个地毯，要是换成带小动物的就活泼生动多了。”
江暖：“……”
对对对，顾朝朝说的都对，最好把他那些大白鹅都摆在人家房间里，立马就有品位了。
江暖决定要多多赚钱，赚大钱大财，因为她觉得顾朝朝退休之后最适合干的工作就是开个动物园，正好他那么喜欢小动物。
江暖一边随意跟顾朝阳比划着，同时也在打量着豪哥舱房的布局。
很快，江暖也看到了豪哥用的纯金小酒盅。
刚认真瞧了瞧，顾朝阳就激动地碰了她一下，两手飞快比划着：
“暖暖，你也觉得那个小酒盅特别酷是不是？我想买几个给爷爷外公他们，你觉得怎么样？”
江暖：“……”
京诚的两位老爷子她不知道，这要是放到改革开放允许之后，她爷要是拿个这样的纯金小酒盅喝酒，那向阳大队的老少爷们，能从年头排到年尾，排着队去她老江家看热闹。
咦？要这么说的话，其实很可行啊，毕竟她奶是明着大大方方的，她爷是暗戳戳敞敞亮亮的，俩人要放在后世，那就是妥妥的e人！
想必她爷应该很乐意成为十里八村最出名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