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夏成宥，“你还能起来洗澡吗？”
“可以。你去帮我把睡衣拿来。”周淮屿扶着椅子把手站起来，一边解皮带，一边往浴室走去。
夏成宥打开衣柜，在一种暗色系的睡衣里，选了一套颜色偏亮的灰白色睡袍。一个原因是没见过周淮屿穿偏白的衣服，一个原因是没见过周淮屿穿睡袍。还有一个原因是睡袍好穿一些。
取下睡袍后，忽然想到要不要拿内。裤。
应该要的吧，周淮屿就算是醉了，也不会挂空挡的。
这么一想，夏成宥的血液隐隐有沸腾的迹象。
夏成宥拉开抽屉，里面的小格子放着整整齐齐的内。裤，颜色几乎都是暗色。随便怎么挑也挑不出亮色。只好随意拿起一条。
把衣服递给周淮屿后，夏成宥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等周淮屿洗完，拿出手机玩五子棋打发时间。
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谨防周淮屿站不稳滑倒，这样他就可以冲进去理所当然地看光光了！
不过他的想法是多余的，周淮屿没有滑倒。从浴室里走出来，虽然脚步有些不稳，但还是能够行走。
夏成宥赶紧上前去扶，费力地把人扶到床上。掀开薄被让周淮屿躺进去。
担心周淮屿喝多了想吐，就把垃圾桶放在床边，半蹲着说：“淮屿，如果想吐的话，垃圾桶在你床边，纸巾和水在床头柜。”
周淮屿眼神还是迷离着：“嗯。”
夏成宥站起身，掖了掖被角：“睡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不料手腕被周淮屿准确抓住。
“别走。”周淮屿。
夏成宥回头看着周淮屿，自己楼上的行李还没收拾完呢，还要继续上去收。
他知道周淮屿想留他下来一起睡，但是他不想了。
反正都要搬出去了，至于睡在一起找不找得到从前的感觉，已经不重要了。
“我等会过来。”夏成宥说话间试着轻轻挣脱手腕。
“不许走。”周淮屿即使疲惫至极，即使不太清醒，但还有意识能够感受到手里握住的手腕在挣脱，下意识地握得更紧。
夏成宥觉得痛：“淮屿你快把我手腕捏断了。”
周淮屿立马松了些，夏成宥见机就挣脱掉，结果周淮屿反应迅速地反手拉住他的手猛地一拽，把人拽了过来。
夏成宥反应不及，重心一下子往前，扑到了周淮屿身前，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撑在了对方胸膛，才堪堪稳住身体。
这个近距离俯身看周淮屿的视角，让夏成宥脸颊发热，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周淮屿似乎困得不行了，迷离的眼眸逐渐合上。
夏成宥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目光灼热地看着周淮屿的睡颜。是闭着眼休息，还是已经睡着了？
这样毫无防备的周淮屿，意识这些都还不太清明，如果……
“淮屿。”
夏成宥很轻地叫了一声。没听到回应。
“淮屿，你睡着了吗？”
夏成宥再次大着胆子试探着问。依旧没听到回应。
真的睡着了吧……
夏成宥视线落在周淮屿的嘴唇上，眼神滚烫得都要盯出一个洞来了。
周淮屿毫无反应，只会让他的胆子越来越大。
身体微微躬下去了一点，呼吸都变得紊乱，一边观察周淮屿是否醒来，一边逐渐凑近周淮屿的嘴唇。
五厘米。
三厘米。
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