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吗？”
“对。”
莱茵斯特的脸看起来很平静，只是急促的呼吸和疯狂的心跳都出卖了他，不过满屋子的信息素才是铁证如山。因为专业关系，贺准原本对alpha信息素的抵抗力很强，但是他头一次被S级的alpha信息素包裹。
莱茵斯特平时都将自己的信息素收敛得很好，哪怕是提供给贺准做实验的信息素也都是温和的。但是现在所有的信息素都在疯狂叫嚣着侵略和攻击，压制和逼迫臣服。
于是现在这一刻，贺准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他整个脊背都仿佛过电般在细微地颤抖，发麻。恐惧感和兴奋感交织在一起，让青年的瞳孔开始放大，他从对方的胸口中抽出手来，缓缓往上，落在人体最脆弱的咽喉位置，他戴着那只银辉色的手箍，然后轻轻地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这个地方对于alpha来说是禁区。
贺准知道，所以他在试探，试探这个alpha容忍的极限。
“那你会伤害我吗，莱茵斯特？”
他现在已经不叫莱茵副官了，而是开始叫这个人的名字。口头的问话和答案，甚至是保证对贺准而言都是没有任何效力的东西，但是他莫名觉得这个alpha说的话可以信任。
“。。。。。。不会。”
莱茵斯特的瞳孔也因为贺准的动作而放大，他忍不住又滚动了一下喉结，因此擦过了青年的掌心，那上面还残留着他胸口的体温。
原本贺准的手是凉的，现在已经被他捂热了。
莱茵斯特第一次发现，强烈的保护欲和毁坏欲竟然可以因为同一个人而产生。明明满屋子都被他的信息素占领，但是此刻莱茵斯特还是能够嗅到对方身上的信息素。
雪化了，开始有一些浅淡的薄荷气息。
beta的信息素总是很淡，对alpha的吸引力也几近于无。但不知道为什么，莱茵斯特对贺准的信息素感到着迷，非常非常地着迷。
alpha的呼吸开始越发粗重，下一秒，他忍不住再次仰头去亲吻贺准。这次莱茵斯特的动作开始多了几分凶狠的味道。他不会接吻，也没怎么见过，只是凭借本能去侵略那个人的领地。
“唔。。。。。。”
贺准被他抵到了墙上，原本轻轻捏着男人脖子的手开始下意识收紧。
“轻点。”
莱茵斯特的呼吸一窒，被扼住咽喉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暴躁，但是最终还是不得不强行压制下来，逐步放轻放缓动作。
到这个时候，贺准才开始回吻他。比起男人什么都不懂的蛮横，小狐狸就显得游刃有余得多，他慢慢不再掐着莱茵斯特的脖子，而是开始温柔地抚摸他的侧脸，
“嘴巴张开。”
“。。。。。。。”
莱茵斯特依言照做。
明明论性别，alpha才是天生的领导者和掌控者，但是这一刻，莱茵斯特产生了被一个beta引导，甚至是支配的感觉。
贺准很会亲，而且在这场亲密的接触中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莱茵斯特就是一张白纸，而他正在上面肆意地涂抹上自己喜欢的颜色。
静谧的小公寓内，这一刻只剩下黏稠而暧。昧的亲吻声。
原来接吻的感觉是这样的！
以前的莱茵斯特不能理解，但是现在好像逐步懂了。明明只是和另一个人的触碰，可他全身上下的细胞却都因此兴奋得近乎战栗。
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
所以最后还是贺准喊了停。
莱茵斯特喘息着退开，但他还是没有把贺准放下来，就还是抱在身上。这个动作一开始看起来是为了方便接吻，但实际上这是莱茵斯特禁锢自己的办法。
因为他的手要抱着贺准，所以就不会做别的出格的动作。
贺准的呼吸也很急促，他攀着男人的肩膀，低低喘息着。他的下唇有些发肿，因为一开始不会接吻的莱茵斯特动作有点粗暴。
“放我下来。”
这次莱茵斯特没有乖乖听话，而是先问他，
“小鬼，我们算是正式交往了吗？”
莱茵斯特用的是陈述的语气，但很急切。贺准没回答，只是笑，于是莱茵斯特就一直紧紧盯着他，等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