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你啥时候和他确认关系了？”松鼠跑过来，露出被害怕欺骗的脸。
“没有，没有的事，我们，”白元满皱着脸，咬紧上下排牙齿开口：“我们只是朋友。”
说出来她都觉得委屈，眼睛有点酸，为另一个人，也为自己。
校会的护旗手整齐出场，白元满看到旗帜飘扬。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做个决定？”
“有。想过潇洒帅气出场，也试了。结果大家都知道。”
人群松动，他们呼出的气体是今天的小雨。
白元满望着有点阴沉的天出神，凌季润却在校会又出现了。
白元满左手边是松鼠，右手边的白雪。她们皮鞋上粘了些科技假草。“哎！”白元满朝后一个趔趄。
白雪刚皱眉打算骂，回头喜笑颜开，扯着已抬起手的松鼠快步离开。
凌季润没找人少的地方，就在田径场上，许多经过的人侧目而视。
白元满也不看他，外表装得很若无其事，可她表现得越淡漠就说明心里的鬼越厉害。
过了一会儿，还是她先开口了。
“想发火就发吧。”她就是诚心的，虽然冷暴力不是什么好手段，但过往的间接经验告诉她这是屡试不爽的，它总能在分离人心中起到很好的催化作用。
“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凌季润冷笑一声，他伸出拇指将白元满的头摆正，“我偏不生气，我可以和你好好沟通。”
白元满一阵气堵，胸口很难受。她假装没看到对方冬天早晨个位数的温度只穿了校服外套、不知道刻意给谁看的可怜样。
“谁欺负你了？”他问。
白元满低下头，她有些想离开。白元满会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白元满离开后会怎样？白元满还会有人记得吗？那爱她的人会怎么样呢？会像她一样伤心吗？
她的睫毛轻颤，想说我是青蛙，温水里的青蛙，可这个锅忽然不再完整，它底部漏了个小洞。不大，淅淅沥沥的，会慢慢浇灭下面的柴火，接着柴火熄了，水就会冷了。
这只青蛙或许渴望过安逸地死在温水里，但结局不是它能改变的。
白元满艰难的吐出一口气，摇摇头。
“那你看着我说。”
白元满抬起头，咽下喉咙里的石粒，道：“我们做朋友。”
“噢。”
白元满转身，她看着草皮朝前走，她裹了裹自己的棉衣。
白元满：“那你干嘛还跟着我？”
凌季润：“朋友不能这样吗？”
如她所愿了，白元满撇着嘴，囧着眉，答：“能。”
下午从三班里传出来，白元满声称自己喝对方只是朋友。本来这也传不开，但学校里一些人听到凌季润亲口说，他跟人表白了。
两个消息汇一起，大家难免想到凌季润之前的牙印，直呼一句“我□□”，他AA恋的对象居然是【女生联盟】的盟主。
于是谷阳三中全校学生都知道了有钱有颜有武力的凌季润想搞AA恋，但曾经被打，现在被拒。
有他在的谷阳三中，好像总是笑料长新。
白元满看到这个消息差点心梗，这无疑又在他身上滑了一刀，凌季润那么爱面子的人，又丢丑了。
她想澄清，但无法否认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