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期间凌众走过来，相谈的赞助商突然袭击，他先一步告离，并邀老太太留下，一起吃晚饭。老太太道好，树下的三人继续说着，话也不知怎么就扯到了松鼠。
“小姑娘我本就喜欢，再者，她和元满还是朋友。街坊邻居，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都是应该的。”
“那段时间有人往她家带些东西，还有人跟踪她。”凌季润知道这是白元满的盲区，未免以后有误会，他解释，“外婆家她住过几天，再后来，你知道了，她身体带着两个Alpha的信息素，段北雪帮她找了个房，但没多久被发现……外婆就把自己另一套房子借给她住了。”
白元满瞳孔紧缩，肌肉紧绷，心里着实难受，闷得慌。她脑中浮现那些场景，事情败露，被迫标记的是她，信息流传的也是她……
白元满忽然想起夏新晨，丰嘉瑞曾经也是风云人物……是什么规模的屠杀和暴力，才让她休学两年，让她奔波，让她把人亲手送进刑场……
别人眼中的长大，或许是蜕了层的皮肉的真切疼痛。
“那套房子是我以前留给你妈的。”她拍拍白元满的手背，有揉揉她后脑勺的头发，“给你也是一样的。”
“外婆。”
“嗯？我的乖宝。”
她眼皮松松软下来，郑重其事：“谢谢你们帮助了水深火热的她。”
大家笑笑没再说什么，万物复苏。白元满额前的发丝都被吹到脑后，她问：“那她现在住在哪里？”
“还是云安，抓到那谁的当天就回去了。这孩子也是被逼的，唉。”老太太叹了口气，“他爹妈那样冷血的，我劝她别回去受罪，她倒说了句话，我印象特别深，‘生我是他们决定，那抚养就是他们为了这个决定需要遵循的义务’。这么一说，我倒有些想她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外上大学好不好？”
“暑假会回来。”两个年轻人同时说。
说完对望一眼，都笑了。
老太太也跟着笑，她瞥见男孩子后颈的抑制贴片，不由感叹：“当真奇怪，我是还没听说过两个A的信息素能这么配的。你们没憋着，骗外婆的吧？！”
“外婆！”女孩子恼羞。
“外婆，真的。我对她没有适应期，标记反而像打通经脉，她……似乎在标记产生的时候……”
“没有……我也没有……哎呀，别说这个……”青天白日的，干什么这是！
“行哈哈哈哈，”她伸手摸摸白元满的胃和肚子，“还难受吗？”
针织衫软和温暖，白元满眯着眼睛摇头，随后又听到老太太感叹：“照这么一说，以后我当了外曾祖母，还能看见他们到年纪分化成Alpha的过程了？哎！我还得好好锻炼身体。”
白元满：“……”
凌季润：“……嗯，应该是，外婆健康长寿。”耳根滚烫，嘴角抽搐。
白元满恼羞二度：“外婆，你说什么呢……我们都还……哎呀……”
什么他们，什么外曾祖母……
孩子哪来了……
怎么大庭广众之下还谈论起来了，这不就说“你们要多做”，是同一种的暗示么！
不，明示。
老一辈子开口没有遮掩，可把两个如豺似虎，又没有真刀实枪的年轻人吓了几臊，此时脑里，心里全是那点风月。
她垂眼耷眉，也就没看到另外两人的眼神交流。
时间一晃而过，三人一起进屋。看到一块餐巾，白元满才想起自己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