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都被绑了起来。
金喜正要说话,周时阅让青林拿布塞了她的嘴。
“唔唔。。。。。。”
金喜瞪大眼睛,挣扎着。
晋王的决定出乎她意料。难道这个时候不得先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总得让她说说话啊。她是进来救太子的啊!
还有,她是金家的人,金家与淑妃是亲戚,难道不该把二皇子和六公主也带过来吗?
事情怎么都得闹大才是。
哪怕闹不大,宴席中途,有几人被喊走,包括二皇子和六公主,那肯定就会引起一点骚动,大家肯定。。。。。。
山风拂过竹屋檐角,铃兰轻响如碎玉相击。柳音坐在窗前的蒲团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本言子手札的残页。纸面泛黄,墨迹斑驳,可每一个字都像刻进了她的骨血里。她已能断续发声,却不常说话,仿佛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徐昭每日为她读报,从朝廷新设“谏言司”到民间兴起“真语集会”,再到江南书生竟敢在诗会上当众讽喻前朝禁令??每一条消息,都被他一字一句地念给她听。
她听着,不笑也不叹,只是眼神越来越亮,像是被风吹散的星火,一粒一粒重新聚拢。
这日午后,林小满带来一台改良后的声纹共振仪,外壳由青铜铸成,内嵌九颗晶石,分别对应九处遗址的地脉节点。她将仪器置于院中石台,调试良久后抬头:“我们试一次‘回声溯源’吧。用你的声音做引子,看看能不能激活始音碑残留的记忆碎片。”
柳音微微蹙眉,抬手抚喉。那道伤痕仍在,每逢阴雨便隐隐作痛。她不是害怕,而是敬畏??她知道,每一次使用声音,都是在触碰世界的边界。
“不必勉强。”徐昭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柳音却摇头,缓缓站起。她走到仪器前,指尖轻触水晶吊坠,又指向自己的心口。她在说:我想知道更多。
林小满启动装置,一圈圈波纹自晶石间扩散而出,与空气中的某种隐性频率悄然共鸣。忽然,竹屋四周的铃兰齐齐震颤,发出清越之声,竟自动排列成一段古老音阶的节奏序列。紧接着,地面微动,一道虚影自石台中央升起??是始音碑的残影,比先前更加模糊,却透出一股熟悉的温润气息。
>“血脉未绝,余响犹存。”
>“听者即传人,歌者即守门人。”
文字浮现片刻便消散,但柳音却猛地捂住胸口,踉跄后退一步。徐昭急忙扶住她,只见她双目紧闭,额角渗出冷汗,嘴唇微微开合,似在重复什么。
“她在……接收信息。”林小满盯着监测屏,声音发颤,“脑波频率与始音碑完全同步!她在用意识直接读取碑文残章!”
柳音终于睁开眼,目光灼灼。她颤抖着手,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我要去南岭井底**。
“不行!”林小满脱口而出,“那里仍是能量不稳定区,稍有波动就可能引发次生共振!而且……萧景渊还在里面整理文献,你不能冒险!”
柳音不理,执拗地再次写下:**最后一段碑文不在天上,而在地下。它等着我。**
徐昭沉默良久,终是点头:“好。但我陪你下去。”
三日后,三人抵达南岭废井。昔日喷涌音柱的深坑如今只剩一泓幽水,水面平静如墨,倒映不出天光。井壁上爬满青苔,其纹路竟与始音碑上的符文惊人相似。林小满架设安全绳索与减震装置,反复检查三遍才允许他们下行。
徐昭背着柳音,沿着绳梯缓缓下降。越往下,空气越沉,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要撕开一层无形的膜。五十丈后,脚终于触地。此处竟是一个天然洞窟,穹顶镶嵌着无数荧光石,如星河垂落。正中央,立着一块半埋于土中的石板,表面布满裂痕,却依稀可见未完成的碑文。
柳音挣脱徐昭搀扶,跪行至石板前。她伸手抚摸那些断裂的笔画,指尖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一滴血从指腹滑落,恰好滴入石缝之中。
刹那间,整座洞窟震动起来。
荧光石骤然亮起,光芒顺着石板裂缝蔓延,如同血管被注入生命。残碑缓缓升起,浮空旋转,碑面裂纹中渗出淡金色的液体,凝聚成新的文字:
>“初启之音,生于悲恸,成于自由。
>守门人七岁夭亡,魂归地脉,遗音化种,待时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