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江灵兮松了一口气。
她干巴巴地哦了声，随即拿出手机：“那我跟她说下。”
车内陷入一片静默，发完消息，江灵兮又下意识地看向他，她纠结了一下，生硬地找了个话题：“我过两天要去考科三了，非非，你当时是一次过么？”
“嗯。”
“。。。。。”
好！冷！淡！
甚至不看她一眼，不用说江灵兮都知道，这人在生气。
怎么办，怎么办，盛斐生气了。
他！又！生！气！了！
她不由在心底叹了声气，双手揪着安全带，呆呆目视着前方放空。
可她这模样看在有的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盛斐瞥了她一眼，平静的声线像是在车内拨动了小幅度的涟漪：“很紧张？”
江灵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巴巴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里带着些讨好：“盛斐，盛老师，你跟我说说话吧。”
“要不你帮我巩固一下道路安全的知识，这样我就不紧张了。”
盛斐哪里看不出她有意和他搭话的心思，他微微仰着下颌，依然那冷冷傲傲的拽样。
就当江灵兮以为他不会答应时，盛斐撩起眼皮看了眼前方的路牌：“这路牌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的拷问，江灵兮只愣了一下，随后飞快做出举手的样子，清脆回答：“限速60！”
盛斐似乎觉得她这样子有些傻，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彻底消失：“你小学生啊？”
江灵兮看着他唇角轻浅的弧度，突然觉得，盛斐的笑点也挺低的。
但她不会说，她清脆地嗯了一声，眼巴巴的，像个好学生似的看着他：“盛老师，继续教教我？”
就这样，一路上，盛斐看见一些路标就会问她。
江灵兮其实都能答得上来，对她来说，更难的是亲自坐到驾驶座的那一刻。
到了目的地，盛斐解开安全带：“什么时候有空，带你练练车。”
江灵兮正好推开车门出去，她没听清，等盛斐又说了一遍后，她从车边绕过来，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我驾照还没考出来，没证我也不敢，算了。”
盛斐知道有一块地方是驾校租下来的，常给学生练习。
但听她不愿意，他也没强求。
“而且，开你的车，万一撞坏了，我不是要给你卖命了。”
“。。。。。”
盛斐有些无语地睨了她一眼，见他已经不怎么生气了，江灵兮剥开从车里顺来的两颗糖，就这么讨好地喂到他嘴边：“非非，吃糖。”
“。。。。。。”
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有些亲昵，盛斐喉结微滚，从她手中接过糖。
“拿我的糖，来哄我？”
软糖在口腔迸射出酸甜，江灵兮装听不见，低头给自己也剥了一颗。
“你哄别人也这样？”
他漫不经心地咬着糖，江灵兮狐疑地看向他：“什么样？”
电梯叮的一声，盛斐按了下楼层，随后突然伸手，指尖就距离她唇瓣几毫米的位置，模仿着她刚才喂过来的动作。
江灵兮咬着糖的动作骤然一顿，静谧的电梯里，她心跳突然像是被人提起，紊乱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