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还没有表示，楼下的工作人员们先齐齐抬头：“喻老师醒了？”
喻沅站在阳台上，眼睛被阳光照得有点睁不开，眯起眼趴着护栏挥了挥手。
凌予垂眼，用剪刀剪下几支含苞待放的玫瑰，细心地去掉花刺，将剪枝工具还给工作人员，“我先上去。”
“好的，”工作人员道，“一会儿到录制时间我们会去通知两位老师。”
现在还早，没到节目组的开工时间，摄影师们还在调整设备。
凌予带着几支沾着晨露的玫瑰回到卧室，喻沅从阳台折返回来。
“你今天为什么没有等我一起起床。”
凌予将手里的花给他看。
“哇。”喻沅注意力被转移，眼睛亮晶晶的，朝他面前走过来，头顶几根睡翘的头发飘飘扬扬。
他伸手要去拿，凌予避开他，“先去洗漱。”
“哦。”喻沅脚步停下，扭身往洗手间走，一边走一边回头。
凌予：“好好走路，别撞墙上。”
喻沅脑袋转回去：“知道了。”
洗手间传来喻沅洗漱的声音，凌予将手里的花和喻沅昨天那朵放在同一个花瓶里，给它们换了水，然后开始整理被喻沅扒拉乱的被子。
喻沅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靠在门边看他。
凌予今天穿着一身复古西式衬衫，弯腰整理床单的时候，肩膀和腰背处的轮廓明显，布料下的肌肉线条分明利落。
喻沅突然很想吹个口哨，可惜他不会吹。
“怎么了？”凌予注意到他半天没动静，偏过头。
“没什么。”喻沅被抓包，站在原地，眼睛眨了眨。
凌予：“去换衣服，一会儿该下楼吃早餐了。”
“好。”
喻沅进了衣帽间，没多久又从门口探出头来：“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系扣子。”
凌予叠被子的动作停了一下，片刻后，放好被子起身去了衣帽间。
喻沅坐在衣帽间的小沙发上，穿好了衬衣马甲和裤子，正在和小腿上繁复的扣子和系带作斗争。
凌予半蹲在他身前给他将打结的系带理顺，开口道：“来，看好，这个扣子是这样的，学会了以后你自己就能扣。”
喻沅什么也没听，他今天早上心情不错，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喻沅。”凌予喊了他一声。
“为什么我要自己扣，你不能一直帮我扣吗？”
喻沅抬脚踩在他的大腿上。
凌予身形一顿，握住他的脚腕捏了捏，警告：“喻沅。”
喻沅低头和他对视，脚踩在凌予膝盖上还蹬了一下，无辜道：“怎么了？”
凌予额角跳动一下，闭上嘴，不让他乱动，低头就着这个姿势帮他系好裤腿边的绑带，然后将他的脚拿开，“好了。”
穿好衣服后，喻沅自己穿上鞋，在地板上蹦了蹦，就迫不及待出去看凌予刚刚带上来的花。
留凌予在衣帽间里，闭了闭眼。
他昨晚刚想好，要和喻沅保持距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但在面对喻沅时又总是不受控制，很容易就被喻沅影响。
·
两个人都收拾好后，一起下楼。
城堡餐厅里的工作人员们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等待凌予和喻沅。
喻沅今天穿的是一件宫廷式衬衫，袖笼宽松，袖口处紧窄，搭配了一件剪裁细致的马甲，勾勒出柔韧细瘦的腰，看上去很有活力。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啊。”喻沅从楼梯上走下去，脚步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