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到底配不配这个问题。
可刚刚听到那些女人说的话，她觉得……她的确是挺不配的。
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
墨沉域皱了眉，将那张名单扔给了江大民，朝着苏小柠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小丫头跑到了顶楼的天台上。
天台上的风很大，鼓起她身上宽大的白色T恤，吹乱了她乌黑的长发。
墨沉域摇着轮椅到了天台上的时候，她正背对着他，站在天台上，冲着大风呼喊着什么。
他没听清她具体喊的是什么，但他听清了四个字：“我很没用”。
她居然觉得她很没用。
“小柠。”
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让正在发泄情绪的苏小柠整个人狠狠地一滞。
她转过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你怎么到天台来了？”
他眼睛看不见，天台上的防护措施又不够结实，万一他不小心撞到了哪里掉下去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吸了吸鼻子，连忙跑过去拉住他的轮椅往电梯里面拉，“你不能来这里的，快回去！”
他伸出指节修长的大手，扣住她的，“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我和你不一样啊！”
苏小柠抿唇，“我看得见，你看不见的！这里很危险！”
“知道危险，你就更应该陪着我了。”
墨沉域淡淡地抬起头来，感受着天台的风，“我很久没有到这么高的地方吹风了。”
苏小柠正在拉着他往回走的手微微地一顿。
她抿唇，“老公，你……想在这里吹风？”
墨沉域点了点头，“你得陪着我。”
“我眼睛看不见，你就是我的眼睛。”
苏小柠的身子狠狠地一顿。
半晌，她有些落寞地低下头，“其实不言比我更适合。”
“他身手很好，不但能当你的眼睛，还能保护你……”
“我……”
“在我眼里，谁都比不上你。”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握住她搭在他轮椅上的手，“小柠檬，你知道，从小到大，我获得的非议和议论，有多少么？”
苏小柠抿唇，没说话。
她其实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