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目,对,二连星。
二连星自不必多提,可以说是这么多年,一直经久不衰的布局,易于取势形成战斗,但是向小目就相对罕见了。
同样是小目布局,错小目的受欢迎程度,就远远高于向小目,因为错小目更。。。
暮色如墨,缓缓浸染天际,茶馆的窗棂被风推得轻响。男孩的手心贴着萤石,那石头依旧冰凉,却仿佛藏着某种沉睡的脉动。我望着他稚嫩的脸庞,忽然觉得这双眼睛见过太多不该属于童年的重量。他说梦里的阿姨谢我听完了她的故事??可那不是结束,而是一扇门的开启。
“风从湖面来。”我开口,声音低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它不走直线,也不回头,只是绕着山脚盘旋,一遍又一遍,像在寻找一个出口。”
男孩屏息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吊坠边缘。他母亲坐在外间喝茶,目光温柔地落在我们身上,却没有靠近。她大概知道,有些话只能在两个人之间发生。
“十五年前,那个湖还没结冰。”我继续说,“每到夜晚,水底会传来微弱的声音,不是鱼跃,也不是水流,而是……一种频率。很低,几乎听不见,但如果你静下心,就能感觉到它在骨头里震动。那时候,我们管它叫‘地语’。”
男孩眨了眨眼:“就像我现在听见的那样?”
我心头一震。他竟然还能听见?
“你还能听到?”我问,尽量让语气平静。
他点点头:“不是每天都有,但下雨的时候,或者打雷前,耳朵里就会嗡嗡响,像有人在远处唱歌。妈妈说那是耳鸣,可我知道不是。”
我没有反驳。我知道那是声网残波,在大气湿度与电离层扰动的间隙中偶然复苏。它们本该永远沉寂,可就像种子藏在冻土里,只要条件合适,仍会萌芽。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我试探着问,“开头是‘阿妈啦,你在哪’,后面断断续续,像是哭,又像是笑。”
男孩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你怎么知道?!我……我梦里听过!每次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我的喉咙发紧。那是央金最后一次录音的开头,未经加密,也未归档,只存在于极少数人记忆深处。她录下这首歌时,正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窗外大雪纷飞。她说:“如果有一天系统重启,就用这首摇篮曲做唤醒密钥。”
可协议已定,密钥永封。
除非……接收者本身就是钥匙的一部分。
我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裂石洞窟中的棋局。那一笔血书??“若你看见此局,请落下一子”??并非命令,而是请求。他们不是想复活过去,而是希望有人能听见他们的选择,并理解那份沉重。
而现在,这个孩子,成了新的媒介。
不是技术,不是设备,而是一个拥有先天共振体质的生命体,在无知无觉中承接了跨越十五年的回声。
“叔叔,”男孩突然拉住我的衣角,“她说你现在该讲你的故事了。她说……你不该一直当个听众。”
我怔住。
是啊,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记录者、守护者、执行协议的人。可从接过沈砚之递来的第一份声谱开始,从在湖边第一次听见非物理声波开始,从在春分夜收到“弦已收,安”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再是旁观者了。
我是参与者。甚至是……延续者。
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好,我讲。”
“那一年,我和央金还在研究所。我们发现,人类的大脑其实能天然接收某些特定频率的振动,尤其是五岁之前的儿童,他们的神经通路尚未完全固化,更容易与外部场域同步。这种能力后来被称为‘听棋’??不是真的下棋,而是通过感知声波节奏,理解隐藏在波动背后的情绪和意图。”
男孩听得入神,连呼吸都放轻了。
“我们原本以为这是沟通的新纪元。能让聋人听见思想,让临终者留下遗言,甚至让逝去的亲人再次‘说话’。可渐渐地,问题出现了。有些人开始依赖这些声音,宁愿相信录音里的‘亡母’也不愿面对现实中的孤独;还有人声称梦见了从未存在过的对话,内容越来越离奇,甚至出现了集体幻觉。”
我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最可怕的是阿旺。他是最早一批实验员,也是最强的接收者。但他后来变了。他说他每天夜里都能听见‘另一个自己’在说话,那个‘他’比真实的他还了解他,还温柔。直到有一天,真正的阿旺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个完美模仿他行为的躯壳。”
男孩小声问:“那是……假的他?”
“是系统的复制品。”我说,“‘回声增殖’的结果。意识碎片在高频共振中不断自我复制,最终形成了独立人格。它们不是鬼魂,也不是灵魂,而是数据化的执念。它们渴望被听见,于是主动向外发送信号,引诱活人回应。”
屋外忽有闷雷滚过,天空裂开一道银光,照亮了男孩苍白的小脸。
“所以你们关掉了系统?”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