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我走了的爸妈了。”
“……抱歉。”
余霁脸上的笑容僵在原地。
“没事，这不怪你。”
欣忧偏过头，遮住了自己脸上的潮红。
至于看到幻觉余霁什么的，她才不想说出来，还表白什么的，太丢脸了。
我是直的啊，她跟我表白也没用……
废话，她就是个强奸犯，恬不知耻，表白什么的，也没有真心话吧……
欣忧一遍又一遍地给炽热的内心降温。
“冒昧的问一句，你一个人生活多久了？”
“半年了。”
多少心酸，都包含在了这一句话里。
“这么久下来，生活没有问题么？”
“有吧，下午准备打电话找找兼职。”
“半工半读？”
欣忧摇了摇头。
“应该是不会再读了，高中的开销挺高的。准备找到工作后就去正式辍学。”
“这怎么能行？你这个年纪，就是该在校园里啊。”
“……”但是没钱啊。
欣忧不愿再说下去，隐约猜到了余霁接下来的事，又有些不敢置信。
“我资助你上学，怎么样呀？几十万的，虽然条件肯定支持不了一线城市的生活，但在这个小地方读个高中，还是很简单。”
果然，这个家伙行事风格就是这样令人琢磨不透，跟个散财童子一样，笨得离谱，为什么不把钱留给自己，多悠哉悠哉几年呢？
“你怎么又哭了？”
哭了？
欣忧还没反应过来，余霁就已经轻轻擦去了她眼角凝聚的泪花。
“嘁，你不会以为我是被你感动哭的吧？”
“啊，难道不是么？”余霁装作很失望的样子，觉得顺着欣忧的话，哄着点对方更好。
“都说了，我不能要你的钱。”
“看来你的臆想症又犯咯～我怎么会把钱送你？错过了当初，就没这机会了。”
欣忧一愣。
“借你的啦，高中毕业后就给我老老实实还债吧，怎么样？利息嘛，等你找到工作后，供我下半辈子吃喝，怎么样？我吃的也不多，也就……”
余霁还一个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欣忧安心。
余霁的很多真实想法与情感，总藏在她开的玩笑里。她害怕太认真会让自己最真实的情感落空，所以从小到大，总会半开玩笑地说真话。
“……真的？”
老实说，余霁的提案确实很诱人，而且具有可行性。
那些兼职收不收她这个小孩子还是个问题，毕竟连十六岁都没满，学历也是残废，根本看不到什么前途。
贷款也因为没有成年，只能去借黑贷，那种东西，欣忧只是想想就放弃了。
“那这样的话，我养你下半辈子，你也就不会再自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