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心情不好。”
“她一回家就睡觉了，就连接你的事也忘记了。”
小陈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秦悠然眼眸微转，手指紧紧的攥紧安全带，白沁书的脾气很差，生气是很经常的事情。
可是，像这么气倒是罕见。
“麻烦你开快点。”
秦悠然心里焦急，面上却不曾显露半分，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不显山不露水。
汽车一路飞快，街边的倒影往后飞，秦悠然心尖像是被放在铁锅中煎熬。
她虽然不知道白沁书出了什么事，但就是在意那个人的心情，连带着自己的心绪也被紊乱。
汽车刚一停稳，小陈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车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秦悠然跳下车。
“麻烦你了。”
声音还停留在原地，但人已经走远许多，她一双长腿，快迈出残影。
秦悠然上了电梯之后，直奔卧室，可等真正来到了卧室之后。
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举着手，手指微微颤抖，秦悠然叩响房门。
“进来。”
没一会儿，屋内响起声音。
秦悠然打开门走进来，白沁书躺在床上，长发散乱的披在身上，没有了往日那副整洁的模样。
“怎么了？”
秦悠然坐在床沿边，身上背的单肩包都没来得及取下来，衣领上挂着两支笔。
是她平常下课的装扮，但此刻就没来得及收拾，只换了一双鞋，包也没放，就过来安抚这只猫。
“有人……”
白沁书张嘴，刚想说出来，可又觉得没这番必要。
于是抿着嘴，那双樱粉的唇瓣，泛了点白色。
“没什么。”
自己和她说有什么用？
徒增烦恼罢了，而且……
秦悠然要是真的想换人，自己能有什么办法，毕竟当初，白沁书在咖啡店都快孔雀开屏了。
秦悠然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是因为家庭的变故，是因为父亲的赌债，这个人才会愿意低头。
如果跟着别人，如果跟着更有钱的段芜柔，或许……
秦悠然真的不会考虑自己。
毕竟，那样更有性价比，不是吗？
小猫垂着头，满脸的失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有心事，秦悠然对待事情永远是细致入微的。
她能察觉到这件事对自己有关。
于是放下包，整个人又靠过了来几分，但出于克制，并没有敢搂住白沁书的肩。
自己要得到她的允许，才能过分。
秦悠然向来是谨记这条规则的，只是用手指轻轻勾着对方的手指，就像是小狗卑微的把脑袋凑到主人的掌心下，求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