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借你衣服而已。”女生回。
白元满顿住，屏住呼吸。
男生劝说中带点指责，道：“我都跟你说别喜欢那个凌季润了，学校里多的是人看不惯他，仗着自己……”
“够了，我的事用不着你指挥，喜欢季润的人也很多，都是光明正大的。”女孩声音大了点，带着生气打断了男的。
接着有拉链划开的声音，好像是拿出了一个什么纸壳。
“还给你，洗过了。”女生声音放低了。
“你不洗我也不会说你。”男的说完，白元满就听到柜子被打开的声音，随后脚步声响起。
“唉——先别走，你什么时候能消气？”男的又问。
女的“哼”地冷笑一声，冷静地说：“苏溪，你脑子有病吧，我们半年前就分手了，分手的意思你不懂吗？”
又静了一会儿，白元满回过神来，跟个泥塑似的朝自己班踮起脚尖，慢慢移动。
她刚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听到一前一后的脚步声，那个叫苏溪地说：“我还没说完，你等我锁个门。”
留给白元满思考的时间两秒不到，她倒头就睡，决定装死，祈祷不被发现。
“咦，”白雪公主看到自己班没锁门，探头一看，这才发现白元满居然还没走。
“元满？”她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白元满趴在桌子上没应。
苏溪走过来，对白雪公主说：“走吧。”
“嘘！”白元满听到门口的动静，很快脚步声靠近，自己的手臂就被推了两下，“元满，元满。”
白雪重复地喊醒她，再不醒这个“装”的睡就会被戳破。白元满皱着眼睛，“嗯”地一声，朝后面伸了个懒腰，她装作疑惑的样子，问：“嗯？白雪你还没回去吗？”
白雪愣了两秒，笑笑点头，道：“你怎么还没走？”
其实该走了。
白元满刚打算看手环，想起什么，顺畅地揉起了袖子，说：“我肚子有点不舒服，爸妈今晚要加班，我回去了也得呆楼道，还不如在学校呢。你呢？”
“我也是有点事情，耽搁了，”白雪不太自然地笑笑，手伸过来拿起一本书，“哦，我这个忘记拿回家做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白元满了然，笑说：“那你先走吧。”
为了避免碰上白雪，白元满特意又等了十分钟才起身锁门。
学校七点过后就会有老师过来巡查，刚好今天晚上值班的有严文京，白元满又乖巧地问好，走人。
十月的夜变长了，一天比一天。
行走时辨别的光线来源从自然光换成路灯。
苏溪，原来这个人是苏溪……原来他们……原来同桌是给他偷偷投票。
“你怎么这么墨迹。”
白元满被这个突兀的声音吓一跳，她捂着胸口抬眼望过去，三角梅旁边站着一个男生。
凌大名人现在正是热火朝天，白元满可不想跟他有什么说不清的，掀开枝叶藤蔓，道：“进来说。”
凌季润抓了一把后脑勺的头发，磨蹭地进去了。
三角梅爬得高，有几朵缠绕在老式路灯上。灯光发黄，糅合了凉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