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岸的丧尸，眼眸从微红转变成淡淡的绿色，接着调转身子看向对岸！
“哈，卧槽嘞，程序姐就是牛逼！”
“肃哥，程序它，它，它太厉害了，你看，你看这……”
“五十，又五十，我靠，这一下子。。。
轰！又是一轮炮火在河滩上炸开，烟尘冲天而起，碎石夹杂着腐肉四散飞溅。可那股腥臭的黑血还未落地，更多的丧尸已踩着同伴残破的躯体奔袭而来，像一片不断扩张的黑色潮水，吞噬着北岸最后的防线。
“关节！打它们的膝盖、肘部！”张肃吼得嗓子劈裂，一脚踹翻一头攀上堤岸的丧尸，枪托狠狠砸向其脖颈，发出“咔”的一声脆响??那颗头颅歪到了一边，可身体仍在蠕动，五指如钩抓向他小腿。
吴大强钢筋棍横扫而出，“砰”地将那丧尸掀翻在地，棍尖顺势捅进对方眼眶，黑浆喷涌。他喘着粗气低骂：“妈的，连颈椎断了都不死？这还是人吗！”
没人回答他。
战场上的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成年月。子弹呼啸，炮火轰鸣，金属与骨肉撞击的声音混成一片混沌的死亡交响。贺力浩半跪在战壕边缘，瞄准一名正用双手扒拉钢矛的丧尸，一枪击中其肩关节??那手臂果然猛地一滞，整条胳膊软塌下去，但另一只手仍疯狂挥舞，硬生生把一根两米长的铁刺从泥土里拔了出来！
“有效！”贺力浩瞳孔收缩，“它们的关节虽然强化过，但不像躯干那样完全防弹！打活动部位！”
命令迅速传开。枪口纷纷下压，不再执着于头颅，而是精准锁定奔跑中的膝弯、踝骨、肘窝。顿时，哀嚎般的怪叫声此起彼伏，一头头丧尸腿骨崩裂，跪倒在地，却仍以手代足，爬行向前。有的甚至咬住自己断裂的肢体当作武器，拖着残躯扑向人类阵地。
“疯了……全都疯了。”武宝康握枪的手微微发抖，他刚用三发点射废掉一头丧尸的右腿，结果对方竟用牙齿撕开了战友的护膝，生生啃断动脉。
鲜血喷洒在他脸上，温热腥咸。
“别愣着！”洪老七怒吼，长枪突刺贯穿一头丧尸咽喉，将其钉死在巨石之上。他双臂发力一拧，枪杆旋转搅碎脊椎神经束??这一次，那尸体终于不动了。
“记住！破坏中枢连接点才管用！光打断骨头没用！要绞、要碾、要撕！”他嘶声咆哮，满脸是汗与血的混合物。
远处，张鑫已经换上了最后一支弹匣。他眼神冷得像冰，单膝跪地，枪口稳定如机械。每一次扣动扳机，必有一头丧尸的肘关节炸裂，或是膝盖粉碎性塌陷。但他心里清楚：这样下去撑不了十分钟。
他们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一千头丧尸，如今只剩不到六百仍在移动，可后续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那是更多脚步踏碎大地的震动，来自南岸深处，如同雷云压境。
“第二批要来了。”郑欣妤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几人齐齐心头一沉。
她站在高坡上，目光穿透硝烟，望向对岸模糊的地平线。她的听力远超常人，早在众人察觉前就听到了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像是某种仪式性的行军，节奏诡异而统一。
“不是散兵游勇……是编队。”她喃喃道，“而且速度比第一批快了至少三成。”
张肃猛地抬头：“什么？怎么可能提速还保持阵型？这些怪物什么时候学会战术配合了？”
没人能答。
唯有风卷着灰烬掠过战场，吹动残破的旗帜。
就在这时，河边传来一阵异响。
“哗啦??”
一块埋在泥沙中的钢板被人掀开，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从地下通道钻出，竟是失踪已久的林小刀。他脸色惨白，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右手却紧紧抱着一台闪烁红光的仪器。
“我找到了！”他踉跄几步扑到张肃面前，几乎跪倒，“电磁脉冲发生器……还能用一次！就在下游三百米的废弃泵站里，我把它拆下来了！”
全场瞬间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怀中的装置??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金属球体，表面布满裂纹，中央一颗红色指示灯微弱闪烁，仿佛垂死的心脏。
“你说……EMP？”吴大强瞪大眼睛，“那玩意儿不是早就报废了吗？基地说能量源不稳定，启动一次可能烧毁整个电网？”
“但现在不一样！”林小刀剧烈咳嗽两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我发现这些丧尸体内有微弱电场波动！它们的动作协调性、抗打击能力，甚至是防弹特性……很可能依赖某种生物电流系统维持！如果用高强度电磁脉冲干扰，说不定能让它们集体宕机！”
贺力浩皱眉：“你是说，它们已经被改造成半机械生命体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机械，但我敢肯定??它们现在靠‘信号’活着。”林小刀喘息着，“就像蜂群里的工蜂，只要切断主控频率，整个群体就会崩溃！”
张肃盯着那台破旧的装置，沉默数秒，忽然问：“需要多长时间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