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失踪。”郑欣妤冷冷开口，“他是离开了。或者说……改变了目标。”
“为什么？”潘茹声音微弱，“他不是来帮我们的吗？”
“帮助是有代价的。”边昌盘腿坐地，手中摩挲着一块刻满符文的骨片，“他听命于某个人。而那个人……可能就在我们中间。”
空气骤然凝固。
所有人目光不由自主扫向四周，彼此戒备。
“不可能！”吴大强怒吼，“咱们一起拼过命！谁会勾结这种怪物？”
“未必是主动勾结。”段五湖冷笑，“也可能是血脉、记忆、甚至是梦里的暗示。你们忘了刚才的星图了吗？那是跨越维度的坐标锁定，普通人根本无法理解，更别说发动。”
常庆?突然开口：“我觉得问题不在‘谁召唤了他’，而在‘为什么要现在召唤’。三个月前深渊之门开启第一道缝隙，而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快出来了？”
一片沉默。
赵德柱翻看侦察无人机传回的画面，忽然浑身一僵：“你们看这个！”
屏幕上，是港口废墟的俯拍影像。在原本守门人站立的位置，地面残留着一圈完整的圆形痕迹??直径约三米，呈放射状扩散，中心凹陷处凝聚着一层薄薄的冰晶。陆羽博立刻放大图像，瞳孔猛缩：“这不是普通冰！这是‘言灵刻印’残留物！他在地上留下了信息！”
“翻译出来！”阎罗下令。
陆羽博迅速连接便携式语义解析仪，输入能量频谱参数。几分钟后，一行文字缓缓浮现：
>**“弑神者将至。勿信眼中所见，勿听耳中之声。当钟声响起七次，真我自虚无归来。”**
“弑神者？”武宝康挠头，“谁啊？”
郑欣妤却猛然抬头，眼神锐利如刀：“我知道是谁。”
众人齐刷刷看向她。
她深吸一口气：“三年前北境第七研究所，真正逃出来的不止一个实验体。官方记录显示，除了‘07号’冰系守门人外，还有一个失败品??代号‘00号’，被称为‘吞噬者’或‘原初容器’。据说他能吸收他人能力，并完美复制。但最关键的是……他的意识载体，是可以转移的。”
“什么意思？”王涛追问。
“意思就是??”郑欣妤缓缓环视众人，“他不需要身体。只要有人看过守门人出手，听过他的声音，感受过他的寒意……他就有可能已经‘寄生’进了某个人的大脑。”
全场死寂。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钟声。
铛??
铛??
铛??
整整七下。
钟声来自烟城方向，悠长沉重，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钟……响了。”潘茹颤抖着说。
郑欣妤猛地拔出棒球棍，转身冲向门口：“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张肃有问题！他早就知道一切！”
“等等！”阎罗厉喝，“没有证据，不能擅闯指挥中心！”
“你还记得张肃什么时候开始坐轮椅的吗？”郑欣妤回头，一字一句道，“是在北境事件之后。而那次行动，正是守门人最后一次公开露面的时间点！如果‘00号’当时逃脱，并附身于某个执行任务的特工……再通过层层渗透回到联邦高层……最后接近张肃……”
她没再说下去。
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那个温文尔雅、运筹帷幄的领袖，或许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张肃，只是“它”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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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烟城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