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
随着贺沁薇手指的方向,张肃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银白色光芒!
昏迷之前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这种颜色的光芒,打死都不会忘记。
“听人说,可能是京城那边发明了高端的武器,吸。。。
贺沁薇盯着那盏煤油灯的火苗,瞳孔微微收缩。火焰在她眼中扭曲成一条蜿蜒的蛇,缓缓游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灯芯里钻出来咬她一口。她眨了眨眼,火光恢复原状,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屋外风声渐紧,铁皮屋顶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像是某种巨兽正用爪子轻轻挠着金属表层。女人依旧躺在地上,呼吸平稳了许多,但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梦中与谁争执。贺沁薇蹲下身,将手背贴上对方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迹象。可刚才那一声尖叫,绝不是无端惊醒能解释的。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她低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就在这时,地上的女人猛地睁开了眼。
瞳孔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反光,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贺沁薇本能地后退半步,手中的煤油灯晃了一下,火光剧烈跳动,在墙上投下扭曲的人影。
“我……”女人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我看到了……门。”
贺沁薇皱眉:“什么门?”
“一道冰做的门。”女人缓缓坐起,动作僵硬得像具提线木偶,“它立在雪地中央,很高,很高……上面刻着字,我看不懂,但我知道它在等我进去。”
贺沁薇心头一震。寒冰心脏??她的秘密,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可这女人竟提到了“冰”?
她强作镇定:“然后呢?你还看到什么?”
女人忽然转头盯住她,眼神空洞而执拗:“你也有,对不对?你体内也有那颗心。”
空气瞬间凝固。
贺沁薇的手指紧紧攥住煤油灯柄,指节发白。她想否认,想冷笑,想一把掐住这个疯女人的脖子逼她闭嘴。但她不能。一旦暴露身份牌未登记、私自收留幸存者的事,警卫有权当场击毙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终于开口,声音冷硬如铁。
女人却笑了,嘴角咧开一个不自然的弧度:“你不承认也没用……它已经感知到你了。那扇门……会来找你。”
话音未落,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靴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紧接着是敲门声,比之前更重、更急。
“开门!紧急巡查!”
贺沁薇迅速将煤油灯放在角落,顺手把女人拉到床边按坐下,低声道:“待会儿不管他们问什么,你说你是流浪者,被我救回来的,腿伤是摔的,记住了吗?”
女人没回应,只是怔怔望着门口方向,仿佛还在看着那扇不存在的冰门。
门被粗暴踹开,三名全副武装的巡逻警卫闯了进来,枪口齐刷刷对准屋内两人。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肩章显示他是八号区治安队的小队长,代号“铁砧”。
“又是你?”他眯眼看向贺沁薇,语气充满厌恶,“昨晚刚闹出动静,今天又搞鬼?”
“我们什么都没做。”贺沁薇站起身,强迫自己直视对方,“她受了伤,需要休息。”
“受伤?”铁砧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搜查。一名警卫翻找枕头下的身份牌,另一人检查女人腿部伤口,第三人则径直走向墙角那堆杂物,掀开破布后露出一台老旧的无线电接收器。
“违规私藏通讯设备!”警卫厉声喝道。
贺沁薇心头一沉。那是她从废墟里捡来的,用来监听外界信号,判断是否有救援部队或新势力进入区域。按规定,任何未经登记的电子设备都属于违禁品,持有者会被直接押送劳改营。
“那是报废的。”她试图辩解,“根本修不好。”
“修不好的东西你还留着?”铁砧一步步逼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许佳璇今早去指挥部告了你一状,说你抢了她的火钳,还威胁要杀了她。”
贺沁薇嗤笑:“她撒谎。火钳是我用自己的木炭换的,有交易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