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竟然和张肃的经历如此相似!
“你说的门,是不是通向一个全是冰的空间?中间有一颗破碎的心脏?”
林晚震惊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贺沁薇苦笑:“因为我也有。”
两人陷入沉默。窗外风雪呼啸,屋内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
良久,贺沁薇开口:“你有没有感觉,那扇门……在召唤我们?”
林晚点头:“不止是召唤。它在挑选继承者。张肃失败了,他的能量枯竭,意识消散。但我们不同,我们活下来了。”
“所以你是特意来找我的?”贺沁薇眯眼。
“不是。”林晚摇头,“我是被它指引来的。冥冥之中有种力量牵引我走到这里,推开你的门……就像命中注定。”
贺沁薇想起昨晚她敲门的情景,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如果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么幕后是谁?是那个发光小球?还是更深处的存在?
“听着,”她压低声音,“如果你想活命,就必须听我的。八号区不允许觉醒者存在,一旦暴露,立刻处决。许佳璇之所以针对我,就是因为怀疑我有问题。现在你来了,只会让情况更糟。”
“那我们逃?”林晚问。
“逃不了。”贺沁薇望向窗外,“边界有高压电网和自动炮台,外面是辐射风暴带。除非……我们能找到‘通道’。”
“通道?”
“传说中连接各个避难区的秘密路径。据说只有觉醒者才能开启。也许……那就是你说的‘门’的真正含义。”
林晚若有所思:“可怎么找?”
贺沁薇从枕头下取出一块残缺的地图,边缘烧焦,上面用红笔圈出几个模糊坐标。“这是我从一个死去的研究员身上找到的。标记点分别是:旧科学院、地下水库、废弃地铁枢纽……每一个地方,都曾发生过大规模能量爆发事件。”
“你是说……这些地方都有‘门’?”
“我不知道。但我打算去看看。”贺沁薇收起地图,“明天夜里行动。白天太危险。”
林晚点头:“我跟你一起。”
贺沁薇看了她一眼:“你会死的。”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林晚淡淡道,“那次在北境,我以为自己化成了灰。可当我睁开眼,却发现灵魂被困在一扇门前,有人对我说:‘选错了,再来。’”
贺沁薇脊背发凉。
这不是简单的觉醒,这是轮回。
有人在操控这一切,用未知的方式筛选个体,试图打开某种终极之门。
而她们,或许正是最后一轮测试的参与者。
“睡吧。”贺沁薇最终说道,“养足精神。明天,我们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巡逻队,还有……藏在暗处的‘观察者’。”
林晚躺回床上,闭上眼。贺沁薇吹熄煤油灯,黑暗笼罩房间。
但她知道,这一夜注定无眠。
因为在她闭眼的瞬间,识海深处,那扇冰门再次浮现。
这一次,门缝中渗出一丝猩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