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她说：“这类植物多数寓意都是招财进宝。我是觉得这一株品相优秀，很强韧也很健康。”她走到贺砚舟身边：“它对阳光和水分的要求都不算苛刻，你可以养好的。每周浇一次水，保持盆土湿润就可以，我会每月过来两次，追施一下肥料。”
nbsp;nbsp;nbsp;nbsp;他很听话的样子：“好。”
nbsp;nbsp;nbsp;nbsp;朱序靠去他身上摸摸他的脸，轻声轻气：“这是交给你的家庭作业。”
nbsp;nbsp;nbsp;nbsp;“一定认真完成。”片刻，他又挑着唇笑：“谢谢朱老师记挂着。”
nbsp;nbsp;nbsp;nbsp;“凭我们的关系，应该的。”
nbsp;nbsp;nbsp;nbsp;大概是想起了从前，两人均是一笑。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将人拢进怀中，轻轻晃了几晃。
nbsp;nbsp;nbsp;nbsp;时间快到中午，他们打算下楼到餐厅一同用餐。
nbsp;nbsp;nbsp;nbsp;朱序去洗手间洗了下手，出来问：“你问过小夕没有？她和郑治……”
nbsp;nbsp;nbsp;nbsp;“没问。”贺砚舟拿上西装，过来牵朱序的手：“但可以确定。”
nbsp;nbsp;nbsp;nbsp;“你是什么态度呢？”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顿了下：“不干涉，也不看好。”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知情的事，最终还是被贺夕知道了。郑治不敢瞒她的。
nbsp;nbsp;nbsp;nbsp;劳动节放假的第一天，贺夕火急火燎又内心忐忑地从学校赶过来。到北岛时是傍晚，她心中仍忌惮着贺砚舟，便先给朱序打了个电话试探。
nbsp;nbsp;nbsp;nbsp;结束通话，她直接叫车去了朱序家。
nbsp;nbsp;nbsp;nbsp;朱序来开门时，贺砚舟正洗着澡。
nbsp;nbsp;nbsp;nbsp;贺夕完全没有了第一次拜访时的大摇大摆，边换鞋边探头往里面瞧，口型问：“我哥呢？”
nbsp;nbsp;nbsp;nbsp;朱序：“在洗澡。”
nbsp;nbsp;nbsp;nbsp;她正常的音量都惊得她一抖。
nbsp;nbsp;nbsp;nbsp;贺夕“嘘”了下，蹑手蹑脚地走入客厅，在沙发上规规矩矩坐好。
nbsp;nbsp;nbsp;nbsp;又忽然想不通，她畏首畏尾地怕他做什么呢，自己只不过谈个恋爱，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nbsp;nbsp;nbsp;nbsp;这样想着，她暗自扬了扬下巴，添些底气。
nbsp;nbsp;nbsp;nbsp;不过片刻功夫，又颓然地耷拉下来脑袋。
nbsp;nbsp;nbsp;nbsp;很奇怪，从小就任性妄为、无所畏惧，这件事上，没担忧过母亲，倒更在意贺砚舟的反应。
nbsp;nbsp;nbsp;nbsp;朱序把一杯果汁放到她手中：“吃过晚饭了吗？”
nbsp;nbsp;nbsp;nbsp;“没。”她摸摸肚子，可怜地说：“嫂子我好饿。”
nbsp;nbsp;nbsp;nbsp;仿佛已经听习惯，朱序没有立即纠正她的称呼。回忆厨房还有什么食材，能够快速地做点东西给她垫肚子。
nbsp;nbsp;nbsp;nbsp;正想着，浴室的水声停了。
nbsp;nbsp;nbsp;nbsp;没过多久，贺砚舟穿着白T恤灰色休闲裤走出来，毛巾搭在脖子上，头发还染着水汽。
nbsp;nbsp;nbsp;nbsp;贺夕起身：“哥。”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看过去一眼，短时间内表情中读不出任何情绪：“怎么来的？”
nbsp;nbsp;nbsp;nbsp;“动车。”
nbsp;nbsp;nbsp;nbsp;他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吃晚饭了吗？”
nbsp;nbsp;nbsp;nbsp;“嫂子去给我做了。”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没说什么，短暂沉默后，他起身，从书桌上拿了几本册子，回手递给她：“日本的几所纹身学校，看看你比较中意哪一所。如果不想继续学雕塑，可以直接去那边针对性学习一下。”
nbsp;nbsp;nbsp;nbsp;贺夕狠狠怔住，没想到他会来这招。他深知她对纹身职业的热爱，竟以这个为筹码逼他们分开。
nbsp;nbsp;nbsp;nbsp;贺夕很难冷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干嘛非要把我送出去？”
nbsp;nbsp;nbsp;nbsp;“不是强迫性质，去不去由你决定。”
nbsp;nbsp;nbsp;nbsp;贺夕捏紧了手中的册子：“可是，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的条件。”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默了一瞬，不打算再跟她绕弯子：“你一直隐瞒，是不是也觉得你和郑治之间存在差距？甚至会受到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