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双已经不复年轻，有了鱼尾纹的脸颊露出少女一样的笑容，看着男人：“她叫白娅，已经十三岁了。”
“十三岁啊，还得养养。”男人的手揽住柳双的腰肢，“要不要给我也生一个漂亮的娃娃，嗯？”
“于先生，讨厌……”
白娅侧身，看向外面要下雨的天色，耳边是于先生拿出卡，豪气的卷着舌头：“买！买蛋糕！房子，要不要？”
妈妈会带她去中心街的蛋糕店，站在干净的玻璃窗看进去，每一个蛋糕都可爱漂亮。
最便宜的那一个，还送赠品。
赠品？
白娅抬头问：“妈妈，什么是赠品？”
柳双的目光变得悠远，红色的唇弯起，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
牵着她的手一点温度也没有。
“小娅……赠品就是……”
“买一送一。”
薄荷糖，你完噜
傅之行放下文件，看向白娅，她在发抖，立刻取下眼镜把她抱在怀里，就看见了她眼角湿润的泪，长眉紧皱。
“白娅。”他低沉的嗓音轻唤，顺着她的背脊抚摸，安抚她。
他的声音让白娅睁开眼，浓长的睫毛上全是水，眼瞳带着迷茫，好像不知道自己哭了。
“先生。”她软绵的嗓音有些哽咽。
傅之行垂下头，手掌托起她的脸颊检查，“哪里疼。”
疼，她不疼。
白娅下意识蹭了下他的手掌，所有力量都靠在他身上，“小娅做梦了。”
“梦见了妈妈。”
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妈妈了，白娅想着梦见的画面，语气辨不明情绪：“还有蛋糕。”
“先生。”白娅的眼盯着他的垂下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看：“您知道吗，小娅不喜欢蛋糕。”
“嗯，还不喜欢牛奶。”不是因为疼痛，傅之行收回了手，平静的看着她，开口：“还不喜欢香菜，不喜欢穿拖鞋。”
“不喜欢一个人。”
当他说完这句话，白娅的圆眼睁大了一些，眼尾的湿润被男人直接伸手碾了去，她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
然后她动了动鼻子，嗅着男人的味道，想起来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去抓傅之行的手腕，看着他扣的严严实实的袖扣，解开，小脸认真。
等那个兔子手链出现，她露出甜腻的笑，死死缠住男人，贴着他的脖颈：“先生。”
傅之行不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但是她依旧还在颤抖，他回应了她一声，任由她黏着。
“您真好。”她说着，细小的呼吸洒在他的颈窝。
门开一声，玄关的身影出现。
傅宴礼望过来，看着沙发上的两人，温润的眼神没变，他手里提着个粉色的袋子。
白娅抬起脑袋，欣喜的开口：“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