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刚刚背叛了的女朋友。
虽然刚才那个女孩是谁他不知道，但那绝对不是李薇。他确确实实地，在另一个女孩身上发泄了欲望，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东西。
这算什么？
他一边享受着杨帆“分享”的女人带来的刺激，一边又觉得对不起李薇。
高中原的脚步慢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走到教学楼的拐角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方面是对杨帆的感激和兄弟情谊，另一方面是对李薇深深的愧疚。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这操蛋的青春期。
回到教室的时候，里面闹哄哄的，大部分同学都在聊天或者打闹。高中原低着头，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他下意识地朝李薇的座位看了一眼，那里空荡荡的。
她还没回来吗？
高中原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那股愧疚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拿出手机，想给李薇发个信息，问问她去哪了，但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他该怎么说？他能说什么？
最终，他还是把手机塞回了口袋，趴在桌子上，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后背上，暖洋洋的，但他却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他努力说服自己。那个行李箱……或许里面根本就不是真人？只是杨帆的恶作剧？但那触感，那温度，那声音……
不！不能再想了！
高中原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深究那个黑暗角落里的真相。他宁愿相信行李箱里面真的只是个飞机杯，至少……至少没那么残忍。
他闭上眼睛，李薇那张戴着黑框眼镜、总是带着点傻气的笑脸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对自己那么好，那么信任自己……
“妈的！”高中原低吼一声，一拳砸在墙壁上，指关节传来一阵刺痛。
他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杨帆是兄弟，给他安排“好事”是情分，但他不该接受。无论那个女孩是谁，他都对不起李薇。
从今天起，一定要加倍对李薇好。
要把所有的好都给她，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他暗自发誓，以后绝不再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对，就这样决定了。
假装不知道那个行李箱里的秘密，假装那只是一场荒唐的、与女人无关的意外。
这样，他的愧疚感或许能少一些……吧？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试图平复翻涌的心绪，殊不知，就在此刻，他心心念念要补偿的女朋友，正经历着他无法想象的噩梦。
器材室内，空气黏腻而浑浊，混合着汗水、消毒水以及更难以言喻的气味。
高中原离开后的短暂寂静，很快被更粗重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声音打破。
李薇双手死死地撑在冰冷的墙面上。
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每一寸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身后的撞击依旧凶狠而持续，仿佛永无止境。
杨帆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牢牢地掌控着她。
他将李薇的身体完全压在墙上，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汗湿的脊背，每一次挺动都深入到极致，带着碾碎一切的力量。
李薇半睁着眼睛，视线早已模糊一片。
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在她眼中扭曲、旋转，化作一片混沌。
她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是麻木了。
身体像是被拆分开来，又被强行组装，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在承受着。
杨帆的喘息声就在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嗯……帆哥…………”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从她唇齿间溢出，却细弱得几乎听不见，反而像是某种催化剂，引来了身后更猛烈的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