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他指向那个方向。
“阵法刚完成不久，那处节点还不稳定。”
白璃顺着他的指向看去，眉头微皱：“就算有弱点，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也很难强行突破。”
她说的没错。韩默的太极金丹濒临破碎，白璃的灵力也所剩无几。硬闯血煞大阵，无异于送死。
“或许……”
韩默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物——
一枚青玉令牌。
“这是……”
白璃瞳孔一缩。
“清瑶长老的令牌。”韩默轻抚令牌表面的纹路，“她临死前给我的。”
白璃的表情复杂起来。
“清瑶师叔她……”
“她是你母亲。”
韩默直接道破真相。白璃浑身一震，眼中闪过震惊、痛苦、恍然……最终归于一片死寂。
“原来如此……”
她苦笑一声。
“所以她才会……”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
“轰！！！”
血色屏障剧烈震动，东南角的那处弱点被一道金光击中，符文瞬间溃散！
“有人先动手了！”
韩默右眼的竖瞳金光大盛，看清了金光来源——
一道熟悉的身影凌空而立，手中长剑如烈日般耀眼。
“那是……”
白璃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玄煞？！”
那道身影确实是玄煞——或者说，是玄煞的残魂。
他的身体半透明，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显然已经不能算是活人。但那一剑之威，却比韩默见过的任何修士都要恐怖！
“玄煞前辈！”
韩默忍不住喊出声。
空中的身影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那张与韩默有七分相似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小子……你果然没死。”
他的声音直接在韩默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疲惫，几分释然。
“前辈，你这是——”
韩默的话戛然而止。他看到了玄煞胸口——那里插着半截漆黑的剑尖，正是碎魂剑的残片！
（以残魂强行催动秘法……这是要同归于尽！）
玄煞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轻轻摇头。
“三百年前……我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