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容浅觉得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聊的了。
坐进车里，叶绥之静静看着她。
彼此间好像有许多话要说，但此刻任何言语都变得匮乏了。
“维尔说，晗晗的治疗效果很明显。”
“嗯，挺好的。”容浅的声音依旧淡淡的，轻柔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力。
“明天我要回趟老家，晗晗要你送去医院了。”
容浅点头，“好。”
“妈那边……”
容浅抬头看向叶绥之，“妈没事。”
“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楼上的家里还亮着灯，叶绥之往上面看了看，他知道，楼上还有容浅的家人等着她吃年夜饭。
他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等等。”
容浅脚步顿了顿，“怎么了？”
叶绥之从车后座拿来一个礼盒，“新年礼物。”
之前，容浅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每一年都会给容浅准备新年礼物。
容浅从不挑，给什么就要什么，他那时候以为，他送的礼物容浅都喜欢，后来才知道，他送给她的礼物在身边都还没有暖热就马上被送到了回收店里。
“不用了。”
容浅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利落关上车门。
叶绥之手指微缩，攥着盒子的手指传出刺痛。
夜色暗沉，细密的小雨像银线一样落在黑色迈巴赫上。
车子从高架桥上疾驰，停在了保利十八号。
叶绥之走进去，经理立马给楼上的顾立恒打了个招呼。
顾立恒亲自下来接他，“什么风把我叶哥刮来了。”
叶绥之抬眸，“去你的，烦着呢。”
看他脸色实在不好，顾立恒愣了下，细细一琢磨就猜到了。
“容浅又惹你不高兴了？”
叶绥之一个眼神扫过去，“为什么我一不高兴你们就联想是因为容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