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东此时却想笑，心想：“心无旁骛？这不是藏不住话吗？”
不过，他依然装作好奇地问：“吹一次？为什么？”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天天都吹吗？”凌霜一时找不到借口，觉得自己的要求挺奇怪的。
他吹不吹关自己什么事？
“这理由不充分，因为我不愿意吹！”陆东从不干吃亏的事，眼下经验不足，没好处的事他绝不会答应。
不过，凌霜师姐的声音挺好听的，空灵清脆，像泉水叮咚。
“我可以教你通过这次外门考核！”凌霜见陆东拒绝了，略一思索，觉得自己确实没理由强求他什么，于是换了条件。
“师姐觉得我通不过考核？”陆东抢答道，“没事，我才来不久，这次可以不考。”
“这……”凌霜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犹豫片刻，打算转身走开。
“师姐，把头上那支簪子给我行不？”陆东突然开口。
“你要这个？”凌霜下意识摘下头上的玉簪，长发垂至腰间，惊讶地看着陆东。
“对！”陆东点头。
“给你！”凌霜毫不犹豫递给他。
“这么爽快？”陆东暗悔，“早知道该要点她手里的剑，对她来说剑肯定比这簪子重要多了！”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陆东接过那根玉制发钗，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后，掏出竹箫，笑着问：“师姐想听什么曲子？”凌霜没犹豫就说：“七天前早上你吹的那个。”陆东愣了一会儿，才想起那天吹的是《平湖秋月》，点点头答道：“成。”于是，箫声缓缓飘起。
凌霜回到石台，闭眼练剑。
在箫声里，她那颗杂乱的心渐渐安静下来，进入了奇妙的状态。
她的剑招越来越慢，却像融入了天地之间，顺畅自如。
很久之后，她停下剑站好，正好一曲结束。
“谢了。”凌霜走到陆东跟前，表情平静，但嘴角泛起少见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
陆东有点纳闷：“我就吹了个曲子，她这是突破了，还是顿悟了？”他觉得凌霜好像达到了某种厉害的境界，气质更显超凡。
他想问问，可凌霜已经回院子去了，不见踪影。
“算了。”陆东耸耸肩，心想这位师姐确实特别，性格怪异，不好相处。
还是找别人帮忙好了。
第二天，流云宗里响起悠扬的钟声，一共十八响，表明三年一次的外门考核开始了。
庞虎慌慌张张跑到陆东门口敲门，喊道：“陆师兄，快走！大家都去宗门道场集合！”陆东开门瞄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急什么？真高手都最后登场，前面的都是小角色。”
话刚说完，上方突然传来冰冷的声音：“你也去？”陆东和庞虎吓了一跳，抬头看，凌霜正悬空站着，低头看着他们。
庞虎震惊不已，这是他入宗两年半来第一次听见凌霜说话呢。
没想到，陆东来了不到一个月，就把她说动了。
“御空境？”陆东心里暗惊。
陆东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他记得昨天自己弹了首曲子，凌霜师姐似乎有了领悟，但他没想到，她竟然直接突破到御空境了。
庞虎已经说不出话了。
相对之下，陆东倒是很冷静，很快恢复正常，笑着对凌霜说：“当然得去，看看热闹也好！不过我实力差，道场又远，去晚了怕挨批。
师姐，你能带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