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莹转头看他，小脸白皙，五官清秀，秦漾看着她，忽然想起高中时候的彭莹。高中的彭莹除了顶着个学习委员的职务，其实一点都不起眼，因为她太安静太内向了。
高中已经距离他们很远了，本以为会是模糊的影像，没想到记忆如此清晰。
他突然发现，彭莹变了很多，变漂亮了，变开朗了，变大胆了。
“怎么了？”彭莹轻声问。
秦漾有些懊恼，他怎么现在才发现？
对上她的目光，秦漾认真说：“你说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我想跟你交代一下我的情况，我有一辆车，就你现在坐的这辆，有套两居室的房子在出租，目前跟父母住。如果以后你愿意嫁给我的话，房子可以卖掉，换套大一点的，嗯……写你的名字。”
彭莹呆住了。
秦漾怕她觉得太突兀，又解释了几句：“我就是想让你放心一点儿。”
毕竟，他也想跟她能有个好结果。
彭莹感动不已，表白只是孤注一掷，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也太过强势，她其实特别害怕得不到回应，也怕交往后，秦漾觉得她不合适……
她眼圈微红：“谢谢你啊，秦漾。”
秦漾觉得每次彭莹叫他的名字，都特别好听，他又忍不住心痒，想碰碰她。
这次，他碰了她的脸和眼睛，低声道：“你别哭啊。”
男人粗糙的指腹抹过她的眼睛，彭莹微微一颤，脸红到了耳根，咬咬唇，脑袋微垂：“我没哭……”
秦漾也有些不自在，把手收回来，搓了搓指腹，忽然问：“彭莹，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彭莹又是一呆，脑子一片空白。
他、他怎么可以问得那么直接？！
秦漾一直看着她，发现她脸红得快要冒烟儿了，心越发痒，他别过目光，“没事，你不用回答我，我就是随口问问，其实也没多重要，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要是觉得亏的话，以后，我多喜欢你点儿就行了。”
彭莹蓦地清醒过来，抓住重点：“你说你……什么我？”
男人啊，女人脸皮越薄，他脸皮就越厚，秦漾原本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看彭莹这么害羞，脸皮忽然就厚得跟城墙似的了。
秦漾盯着她红透的脸，笑出几声：“我喜欢你呗。”
彭莹心砰砰砰快跳出来了，愣愣地看着秦漾灿烂的笑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么多年想要的东西，忽然就到了眼前，属于她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软软的一声问。
“真的。”秦漾肯定地说，以前或许没发觉，或者那种感觉太过朦胧，现在是真的喜欢，彭莹软软地跟他说话的样子，他最喜欢。
车厢内安静了许久。
彭莹本就内向害羞，此时更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只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包。
秦漾觉得现在气氛很好，好像很适合做点什么，比如抱一下，亲一下……
但今天才是他们交往第一天，那样太快了。
秦漾忍住了，想了想，说：“我明天要上班，可能没时间过去找你。”
彭莹忙说：“没事，等你有空我们再见面。”
秦漾笑了：“好。”
彭莹抿了下唇，余光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抓着背包带，“那……我先回家了。”
“好。”
秦漾看着彭莹走进楼梯口，隔了几分钟才开车离开。
回到家，他爸妈还在看电视。
他把那袋牛肉干放茶几上，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心情颇好地看向电视机。
秦父抄起遥控器就打在他小腿上，“翘什么腿。”
秦漾：“……”
他翘个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