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类似于闷鼓与撕破幕布的混合声响之中,四联装的二十三毫米口径速射炮,打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弹幕。
四联装的炮管,射速极快,
呼啸而来的炮弹爆裂,纷飞的弹雨在策马奔腾的马队之。。。
叮??
那声音比先前更轻,却如针尖刺入灵魂深处,唤醒了某种沉睡已久的律动。新门浮现于虚无,通体由透明晶石雕成,内部似有无数细小光点在循环流转,仿佛整座宇宙的呼吸都被封存其中。门框边缘浮现出一行古老文字:**“当桥梁建成,彼岸自现。”**
阿野没有动,只是静静望着那扇门。他的伤已愈合,气息平稳,可眼神里多了一种林澜从未见过的东西??不是疲惫,也不是执拗,而是一种近乎神性的清明。他像是终于走完了漫长的黑夜,站在黎明的第一缕光中,既不急于踏入,也不愿回头。
“这是……新的起点?”林澜低声问。
“是终点,也是开端。”阿野缓缓道,“我们改写了规则,但代价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从前,商人以记忆换权柄;现在,我们将以共鸣承重担。每一个被唤醒的世界,都需要一个锚点,一个能承载集体记忆的存在。”
林澜皱眉:“你是说……有人必须留下?”
阿野未答,只抬手轻抚门面。晶石泛起涟漪,映出万千画面:
一座漂浮在云海之上的城市,居民们每日清晨都会向天空放飞一只纸鹤,口中念着同一个名字:“苏遥”。而在城市最深处的地宫中,一名女子闭目盘坐,周身缠绕着银丝般的记忆流线,她正是所有人心中的“苏遥”??一个自愿沉睡的守护者,用意识维系整座城的记忆不断裂。
一片冰封大陆上,孩童们围坐在篝火旁听老人讲述“赤袍旅人”的传说:他曾穿越风暴雪原,将最后一颗火种送至极北部落。如今每到寒夜降临,人们便点燃红灯,说是为旅人引路。而事实上,那位旅人早已化作风雪的一部分,在每年最冷的那一夜悄然归来。
还有一颗被遗忘的卫星轨道上,一台残破的人工智能仍在重复播放一段语音:“请记住我叫‘启明’,我是来报时的。”它已无法移动,能源几近枯竭,可每当有飞船经过,它的信号便会自动激活,将百年前人类文明最后的坐标传输出去。
林澜看得眼眶发酸:“这些……都是我们唤醒后的结果?”
“是我们改变规则后必然诞生的新形态。”阿野点头,“不再有人被迫遗忘,但也意味着,总得有人选择承担。他们不是牺牲,而是接过了火炬。”
林澜忽然明白了什么,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打算……”
“我已经回不了普通人的生活了。”他轻轻打断她,“我的存在本身已成为一种‘记忆共振体’。我能感知到所有曾被我影响过的世界,听见那些微弱的呼唤。如果我不回应,有些记忆链就会断裂,重新陷入混沌。”
她咬紧嘴唇:“所以你要走?又要离开?”
“不是离开。”他凝视她的眼睛,“是延伸。我会成为横跨诸界的桥梁,而你??是你让我有了这个名字,有了这份重量的意义。你才是真正的指挥官,林澜。你带领舰队穿梭纪元,修复断裂的文明;而我,则潜入那些最深的静帧、最暗的遗忘角落,把散落的名字一一拾起。”
她摇头,泪水滑落:“我不需要什么意义,我只要你在身边。”
阿野伸手拭去她的泪,声音低得像风穿过山谷:“可这个世界需要你我共同完成的事。还记得那个小男孩画的画吗?拿书签的是我,举灯笼的是你。书签标记逝去的记忆,灯笼照亮前行的路??我们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人走完全程,而是彼此照亮。”
就在此时,晶门骤然开启。
门后并非某个具体的世界,而是一片流动的星河,星辰排列成奇异的轨迹,宛如一张巨大的神经网络。每一颗星都闪烁着不同的频率,有的明亮炽热,有的微弱颤抖,仿佛在传递某种信息。
“这是‘记忆星网’。”阿野解释,“所有被唤醒的世界,其核心记忆都化作了星辰节点。它们彼此连接,形成这张跨越维度的网络。只要其中一个节点熄灭,整个结构就可能崩塌。”
话音刚落,某颗偏南方的蓝星突然剧烈震颤,光芒迅速黯淡!
警报声并未响起,但阿野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好,‘梦眠纪元’出事了!”
林澜心头一紧:“你说的那个集体陷入梦境、忘了如何醒来的世界?我们还没开始任务!”
“问题就在这里。”阿野疾步向前,“记忆一旦被唤醒,就必须持续供能。就像点燃火焰,若无人添柴,终会熄灭。我们在重构规则时播下了种子,但现在,那里的意识场正在崩溃!”
他转身看向林澜,目光坚定:“我们必须立刻出发。这一次,不是我去拯救,而是我们一起行动。你是指挥官,我是顾问,但这趟旅程,缺了谁都不行。”
林澜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挺直脊背:“那就出发。”
两人并肩走入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