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睁大了双眸：“可以吗？”
“当然可以。”乔颂安弯起眉，眸底浮起一抹温润的笑意，点了点头。
宿羽嘴唇微动，试探地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唇，修长的手指抓紧身前的桌布，又缓缓松开。
却见乔颂安忽而站起身，绕到了宿羽身边，俯下身，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勾人意味：“真的不试试吗？”
一抹充满诱惑的水蜜桃甜香沁入鼻尖，许久没有闻过这道信息素了，宿羽却如初遇一般被它吸引，轻嗅了一下。
“有点想，但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宿羽手指微动，还是忍住了。
乔颂安的手指搭在宿羽的肩膀上，不紧不慢地揉着宿羽有些僵硬的肩膀，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似乎有点冒犯长辈……”宿羽戳了戳自己的手指，微微低下头。
不仅如此，她甚至连妹妹的脸都不敢摸。
妹妹体质弱，父母含在嘴里怕化了，又多少受到了那个黑心算命人的影响，他们不大愿意让她接触妹妹。
他们虽然嘴上没说，但行为上的排斥，宿羽一眼就能看出来。
有次，她没忍住去摸了摸妹妹的脸，小孩子的脸很嫩，真正的吹弹可破，但她刚碰到一下，父母就开始责骂她了。
具体的话，宿羽已经不记得了，脑海里依稀是父母狰狞的面孔。
从此，她再也没去摸过别人的脸。
乔颂安松开手，双手抱胸，眼神微妙地看着宿羽，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长辈？我是你什么长辈？”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宿羽在睡梦中含着“妈妈”，还有刚才的口型，很像是在喊妈妈。
“姐姐也算长辈……”宿羽小声解释道，“我也不能喊你别的呀。”
乔颂安挑了挑眉，语气绵长：“对哦——”
她轻笑一声，循循善诱道：“冒犯也是人的感受，哪怕是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有的人觉得冒犯，有的人不会。我从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姐姐同意你捏脸，至少我觉得不算冒犯了，反正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也不会有别人知道你摸了我的脸，对吧。”
“对……”宿羽缓缓伸出手，指腹缓缓沿着脸部轮廓挪动，最后两指轻轻捏了一下白皙柔软的脸颊，似是烫手一般，飞快地缩了回去。
“觉得瘦了吗？”乔颂安的嘴唇几乎贴在了宿羽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廓上，掀起一抹热意。
“还……还好。”宿羽的脑子一片空白，总觉得自己像个开水壶，头顶在冒热气。哪里还有心思辨认乔颂安到底瘦了没。
好香，好软。
她甚至有点想破罐子破摔，钻进乔颂安温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