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还有六十七天到期。
“得想办法搞快钱。”他揉了揉太阳穴，“合法的那种。”
正思索间，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匿名消息：
【有兴趣参与一场“非常规实验”吗？地点：新芝加哥地下七层。报酬：二十万美元定金，成功后再付八十万。风险自担，但保证刺激。】
附带一张照片：一支装着幽蓝色液体的试管，标签上写着“X-9原型”。
马昭迪盯着那张图看了足足五分钟，然后缓缓打字回复：
“说说细节。”
对方很快回应：【项目代号：“涅?”。目标是复活一种已灭绝的远古基因生命体，我们需要一位精通高端化学的专家协助稳定载体。注意，该项目未获任何官方许可。】
马昭迪笑了。
“未获许可？那不正好。”他自言自语，“合规的项目哪来的超额收益？”
他打开邮箱，草拟了一份合同模板，标题命名为《高危科研合作免责协议V3。2》，顺便在附件里加了个隐藏条款：若实验导致维度崩塌，责任归甲方全权承担。
做完这些，他又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老张？是我，马昭迪。还记得上次你说想找人测试新型防护服的事吗？我现在有个活，要不要一起来发财？放心，这次绝对不是卖保险。”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传来一声叹息：“你是不是又要去哪个不该去的地方？”
“怎么会？”马昭迪咧嘴一笑，“这次可是科学探索，造福人类。”
挂掉电话后，他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柜门打开，里面整齐摆放着几支编号试管，其中一支贴着“五号化合物?改良型”的标签。
他取出这支，轻轻摩挲着玻璃壁。
“沃特公司的秘密配方，梅芙女王的私藏工艺，再加上我的一点小改进……”他低声说道，“这一瓶，至少值三百万。”
他知道，这条路充满危险。一旦被人发现私自复制并改造五号化合物，不仅会被沃特全球通缉，还可能引来某些不愿见到这项技术扩散的神秘组织。
但正因为危险，才意味着利润。
窗外，乌云散去，月光洒进破旧厂房。马昭迪将试管放进特制保温箱，合上盖子。
“下一站，新芝加哥。”他拎起箱子，走向黑暗中的出口，“让我们看看，科学到底能不能战胜资本。”
而在遥远的某个观测维度，一道模糊的身影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
【第7号打工人行为模式持续偏离标准轨迹……建议启动应急预案】
【但……暂时观察。也许，他真的能打破那个循环】
声音消散在虚空中。
与此同时，在无数平行宇宙交织的尽头，一座从未被记载的图书馆悄然亮起灯火。书架最深处，一本名为《命运修正手册》的古籍自动翻开一页，墨迹缓缓浮现：
“变数者已觉醒，秩序将迎来震荡。
谨记：当凡人掌握神之技艺，世界必将重写。”
风起于青萍之末。
而马昭迪的脚步，正一步步踏向未知的风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