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整理了一份齐兴炜近三个月的工作行程,参加省委政法委会议两次、向白盛天书记专题汇报一次、赴京参加全国公安系统培训一周等等。在报告的备注栏,秦阳特意加了一句:“齐副厅长近期与白盛天书记有过单独工作汇报,具体内容不详。”做完这一切,秦阳将报告送到了季光勃办公室。季光勃仔细翻阅着报告,特别是看到关于青州旧案疑点和对齐兴炜与白盛天接触的记录时,脸色阴晴不定。“就这些?”季光勃抬眼看向秦阳。“目前掌握的就这些。”秦阳恭敬地回答,“看守所那边的调查还在继续,但涉及纪委那辆车,信息需要权限。”季光勃沉默良久,最终挥了挥手说道:“继续查,特别是青州和林城旧案,我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秦阳退出办公室,背后又是一身冷汗。秦阳知道,季光勃已经开始上钩了。那份报告中的疑点,就像一根根刺,扎进了季光勃心里最深处的不安!季光勃在秦阳离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谷意莹。谷意莹正在等汪明洋发现儿子失踪的消息,一见季光勃来电话了,赶紧接了电话。没等季光勃说话,谷意莹就兴奋地说道:“季哥,再过两个小时,汪明洋就该发现儿子不见了,我就准备打电话找他谈判了!”季光勃却兴奋不起来,直接说道:“莹莹,叶驰这个老东西被齐兴炜这个老东西抢走了!”“妈的,两个老东西什么时候联手的,我竟然一无所知!”季光勃骂起了脏话。谷意莹没想到季光勃带来的是这样的消息,她满以为她又办成了这么大一件事,能听到这个男人夸她,结果是这种致命的消息。“季哥,齐兴炜这个老东西不是多年不管事了吗?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抢人?”“季哥,这事情不对头啊。”谷意莹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得季光勃鲜血直淌!但季光勃迅速冷静下来,阴狠地说道:“你说得对,这事不对头。”“纪委的车,齐兴炜的亲笔批函,没有内应,他们不可能做得这么干净利落,时间卡得这么准,刚好在我们动手前把人弄走。”谷意莹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冷了下来,问道:“看守所那边,是谁经手办的?”“谁看到了批函?谁放的叶驰?还有,谁最先向你汇报叶驰失踪的?这个内应,必须第一时间挖出来!”说到这里,谷意莹停顿了一下,一个名字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她还是带着试探地问道:“季哥,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秦阳?”“秦阳?”季光勃听到这个名字时,瞳孔骤缩。这个名字刚才在季光勃大脑里闪过,但被谷意莹直接点出,还是让他心头猛烈地震动起来。季光勃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秦阳的表现,行动迅速、报告详尽。但那份报告,此刻想来,却似乎别有用意。特别是关于青州和林城旧案的疑点梳理,简直像是在他季光勃面前,用一把精致的手术刀,慢慢剖开他最深处的脓疮。“这狗东西今天的报告,做得太好了。”季光勃阴冷地说着,“好得不像是在应付差事,倒像是在刻意引导我看向青州和林城那个旧伤疤。”“还有,他特意备注了齐兴炜与白书记的接触,这像是在提醒我,对手的背景和能量。”谷意莹听到这些,立刻接上,语气急促地说道:“对,季哥,我一直对这小子没好感。”“而且这小子同关洛希好上了,那女人满是心眼子。”“季哥,我怀疑郭清泉手中的那些证据,他和关洛希留了后手。”“季哥,这个人太危险了,他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季光勃沉默着,脑中飞速权衡。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看到的每一点异常都会成为养料。秦阳的主动、秦阳的报告、秦阳出现的时机等等,都变得可疑起来。“不管是不是他,现在都不能打草惊蛇。”季光勃最终做出了决断,语气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杀气,“如果他真是内鬼,动了叶驰,就等于惊动了齐兴炜,甚至惊动了齐兴炜背后可能的人。”“我们现在需要稳住他,利用他。”“你的意思是?”谷意莹问。“将计就计。”季光勃缓缓说道,一个针对秦阳的试探和反制计划迅速成形,“他不是:()从省府大秘到权力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