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女？你是来给你小舅舅过生日的吗？”
祝黎一愣，她低头看了一眼日历，九月初九，原来今天是谢寻的生日。
可她有点犹豫了，谢寻最近对她特别冷漠，去的话怕尴尬，不去的话她还在他公司上班呢。
突然，微信上弹出了几条群消息。
是她租房子的室友发来的，说她俩周末都要出差不回来，让她回家后把门窗锁好。
她皱了皱眉，在群里回了一个好。
霍南泽见她这幅表情开始调侃，“怎么？你不会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吧？你这个小侄女当的也不怎么称职嘛。”
这时，陆时简的办公室门开了，他看着说话的两人，面色疑惑。
“你，你们？认识？”
霍南泽将那天在医院的事情重述了一遍，转头冲进了谢寻的办公室。
“谢狐狸，走啦走啦，虽然今年人不齐，但生日肯定还是要过的。”
他顺势将谢寻给拉了起来，路过祝黎的时候，他原本是打算将她一并拉走的，可手刚伸过去，就被谢寻给制止了。
霍南泽挑了挑眉，老老实实走到谢寻的另一边，路过陆时简的时候还在他耳边小声吐槽。
“我就说，根本不是什么小侄女。”
陆时简回了他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当然不是，更准确的说，祝黎是他侄媳妇儿。”
说完他抢先一步走了，霍南泽震惊的嘴巴都能塞鸡蛋了，消化完后才快步跟上了陆时简。
谢寻依旧沉默，只是周身的气息不再那么逼仄清冷了。
电梯里。
霍南泽和陆时简一直在聊天，谢寻见祝黎一直低着头抠手指，她以前就这样，尴尬和不安的时候就会扣手指。
到一楼的时候，他冷不丁的开口。
“再扣皮都要破了，不想去就不用勉强。”
“哎你这人怎么总把自己端的那么高呢，小侄女，你别怕，去玩会儿，要劳逸结合，你看你替他俩卖命，好不容易有个蹭吃蹭喝蹭玩的机会，你可得抓住。”
祝黎一只脚都准备迈出去了，听到霍南泽这一番很有道理的话，脚还没来得及缩回去就看见谢寻按了关门键。
霍南泽和陆时简面面相觑了一眼，一致的露出了笑容。
祝黎坐在谢寻的副驾上，回味着刚才他说的那句不想去就不用勉强，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
“我刚才没有不想去，就是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没准备生日礼物。”
谢寻单手握着方向盘，车在路上飞驰着，发动机发出的嗡嗡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红灯的时候，他俯身看了一眼一旁的人，流动的月光从窗外撒进来，月光下他的高冷渐渐褪去。
“先欠着。”
这是这些天以来谢寻第一次正眼看她，祝黎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指示灯变换时刻，他轻踩油门，丢下一句。
“以后一并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