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兰迪继续盯着他，表情变得越来越扁平。
nbsp;nbsp;nbsp;nbsp;最终，她转了圈眼珠。
nbsp;nbsp;nbsp;nbsp;“很高兴发现原来蝙蝠侠并非无所不知。”她用平淡的语气反讽道，“不知为何，我非常确定你没有讲实话，但行吧，让我们回到这份见鬼的、居然有两百多页的投影片上。关于逆行，我该注意什么？”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不会承认，他松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关于时空旅行，第一条法则就是：永远不要试图改变过去。
nbsp;nbsp;nbsp;nbsp;“你永远、绝对、禁止改变过去。”布鲁斯举着简报笔，严厉地警告兰迪，就用蝙蝠侠给罗宾讲课时的那种语气。
nbsp;nbsp;nbsp;nbsp;他对每个孩子、每个门徒、甚至联盟内的每个人都给过同一套演讲。
nbsp;nbsp;nbsp;nbsp;这套演讲总会以这句话为开场，因为该死，闪点带来的教训还不够吗。
nbsp;nbsp;nbsp;nbsp;兰迪端正地坐在旋转椅内，肢体语言表现出认真听讲的态度。但同时，她也回以一个不为所动的嘲笑眼神。
nbsp;nbsp;nbsp;nbsp;“请问，在你的过去，我有曾经试图改变过什么吗？”她问。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是陷阱。他给自己掘了个陷阱。
nbsp;nbsp;nbsp;nbsp;兰迪进一步问：“这是另一个你不知道的问题吗？哦抱歉，我又问了蝙蝠侠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拒绝回答这点，转头面向投影片。
nbsp;nbsp;nbsp;nbsp;“现在安静听着。这不是普通时间旅行，你的未来是我们的过去，这使一切难上数倍。”
nbsp;nbsp;nbsp;nbsp;“显然。”兰迪淡淡回道。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哼了一声。他知道兰迪正在预判他，所以他会预判兰迪的预判。
nbsp;nbsp;nbsp;nbsp;“有别于你的猜想，我不会告诫你、禁止在过去透露未来的消息，因为你将碰上俄狄浦斯效应的情况。”
nbsp;nbsp;nbsp;nbsp;兰迪微微歪过头，侧眼看他，脸上没有惊讶，反倒有个小小的笑容。
nbsp;nbsp;nbsp;nbsp;“你是指自我实现的预言。是的，这点我也想到了。”
nbsp;nbsp;nbsp;nbsp;“你有想到了？”
nbsp;nbsp;nbsp;nbsp;兰迪挑起眉毛，笑容更加明显。
nbsp;nbsp;nbsp;nbsp;“你真的要问我这个问题吗？因为我认为，当我的主线任务是运用蝴蝶效应阻止世界末日、并获得一条与其他人逆向推进的时间线时，当然了，我会沿路预上无数个自我实现的预言。”
nbsp;nbsp;nbsp;nbsp;停顿一下后，她又说：“我以为预判我的这次预判是最基本的侦探技巧。”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盯着兰迪的笑容，想起他在不同的脸蛋上、时常看见相同的张扬表情。这两个人真是……
nbsp;nbsp;nbsp;nbsp;“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会碰上多少次这样的事，”因为他其实也不知道兰迪一路走来到底遇上多少次俄狄浦斯效应，他们不总是都在一起，“总之，遇上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兰迪给了他一个既质疑又无语的眼神。“遇上就知道，这可真是个负责任的说法。”
nbsp;nbsp;nbsp;nbsp;“你不明白。”布鲁斯干巴巴地反驳，将投影片往后翻两页，“专注点，跟我一起回到投影片。接下来我要提醒你很重要的一点。”
nbsp;nbsp;nbsp;nbsp;“在这段为期不长也不短的逆向时间跳跃之旅中，不是每个时间点、我都会在你身旁。”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