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其他人在，印舟还是很会做人的，他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顾老师觉得我的信息素味道很难闻呢。」
顾青修语气平缓，眸光温和：「我从未觉得你的信息素味道难闻。」
从未？这个用词夸张了吧，说得跟真的一样。
而且挺会说话啊，不难闻，但也不好闻的意思嘛，他理解。
正要说话，顾青修却好像看明白了他的想法，补充道：「其实挺好闻的。」
印舟顿住。
化妆师和造型师小助理等人均看向他，微微愣了愣。
顾青修夸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好闻？
印舟怔愣过后却并不相信，以为是在外人面前的客套，便顺嘴说：「谢谢，顾老师人这么好，信息素的味道肯定也很好闻。」
顾青修笑而不语，这人还真见缝插针地想要闻他的信息素。
「诶？印老师没有闻到过顾老师的信息素……味道吗？」造型师脱口问了出来，刚说出口就觉得有点怪异。
后知后觉地想，不对吧，他们两位都是alpha，就算不排斥了，也不至于觉得对方的信息素好闻啊。
一般只有在两位AO主角一起接受采访的时候，会被问到这个问题，有些演员会直言不讳地说对方的信息素很好闻挺喜欢之类，但两个alpha之间……好像还没怎么被问过，因为答案所有人都知道。
顾老师这是……客套？
就算是客套也过于亲密了吧？
印舟朝造型师眨眨眼睛：「是啊，顾老师可温柔了，应该是不希望我难受吧，毕竟顾老师的信息素级别那么高。」
造型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果然是娱乐圈的顶级绅士A，人太好了！
造型师等人完成工作离开后，印舟朝顾青修揶揄：「顾老师，你刚刚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青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觉得呢？」
「把问题丢回来给我？我当然希望是真的。」
顾青修拿起剧本，淡淡道：「那就是真的。」
印舟忽然严肃地说：「这不公平。」
顾青修抬眸：「什么？」
「你喜欢我的信息素味道，但我却不知道你的味道是怎样的，顾老师，怎么想也是我亏了啊。」
「……」
这有什么亏不亏的，味道而已。
顾青修懒得搭理他：「对一下戏吧。」
印舟却没有放过他：「哇，我说的是你喜欢我的信息素味道，你没反驳，就是默认，原来你喜欢我的信息素啊？不是只觉得味道好闻而已？这可不太好，顾老师，你有AA恋的潜质哦。」
说着还促狭地撞了撞顾青修的肩膀。
顾青修放下剧本，饶有兴致地跟他扯淡：「你好像把你自己也拉下水了，按你所说，那我恋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