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楼好严重，宙神大人啊啊啊……】
……
“三哥，你还没找到枯水镇的攻略？”
两人坐在酒屋外的露天座位上，周野渡点了一大杯冰啤，给周芒洲则点了一杯橙汁。周芒洲尝了一口冰啤，难以接受它的味道，吐了吐舌头。
周野渡浑不在意呷了一口，视线终于从手环光屏移开，说：“找到了。”
周芒洲用吸管小口吸着橙汁，问：“难道天阙的每个地方都有攻略？”
“一般而言，已经被开发出来的，玩家走过的地方都会有攻略。”周野渡漫不经心道。
“哇，这岂不是作弊？”周芒洲说，“在哪里看到的？我也要看。”
周野渡教他如同摸进天阙网，以及各大版块的区别。却又说：“有攻略也不一定用得上。”
“为什么？”
“天阙主打的是自由模式，就算剧情一样，攻略的方法也不一定一样。相反，不同的剧情，用同一种方法攻略兴许就是对的。”
“……”
“而且上一个玩家在某NPC那里经历了一个剧情，下一个玩家也许因为处理方式不同，就会触发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剧情。总而言之，很好玩。”
周芒洲不觉得好玩，他脑子有点乱，“这不就跟人差不多？”
周野渡道：“人造人就是这样的。当然，不排除他们当中有些人忽然会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真相，意识到自身的虚无。”
周芒洲：“好复杂哦。”
周野渡一口抿尽冰啤，丢下两枚铜币，带周芒洲前去寻找任务NPC。
越走越荒僻，周遭的建筑也逐渐破旧，路过一所小教堂，里面的神父正在做祈祷，信徒们吟唱诗歌，赞美太阳，祈求雨水。
“他们是不是就像大周朝的司天监一样？”周芒洲问。
“差那么一点吧。”周野渡说，“这里的小教堂只作安抚底层民众罢了，真正能上达天听的是城里的神官。”
“神官？”
“不过那也是一个NPC，可能因为没有玩家喜欢神神叨叨的中年人，至今没人攻略他。”
周芒洲看见了很多像鸽子笼一样的房屋，街道脏污不堪，虽不至于灰尘漫天，但看着灰蒙蒙的，就连此处人们穿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
“这里是贫民窟。”周野渡说。
“他们都是乞丐吗？”周芒洲问。
“差不多吧。”
“可是我看他们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工作呢？”
“不好找吧。”周野渡语气一顿，“这也是一种设定，不必深想。”
前方，一胖墩墩的男人被一群孩童围住拉扯，男人没出息地叫着：“我没钱！你们别抢！”
此人正是大牛。
周芒洲思考两秒，决定再当一回活菩萨，说：“我这里有面包，你们吃吗？”
孩童们一听，呼啦啦冲过来，如饿狼扑食。
周芒洲一脚一个，全都给踹在地上。
孩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