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林冷冷的看向詹森。
詹森眼中闪过绿幽幽的光芒。
黑暗人格与善良人格最大、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充满野心、野性。
詹森抛弃自己的躯壳，让精神意识彻底独立出来，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钻研幻术，实力一直在变强。
为何有黑化强三倍的说法？
因为黑化会让人放下底线，会让人野心膨胀，决然不会随遇而安。
哪怕是蜘蛛侠这种善良到极致的超级英雄，在黑化后，也知道向老板要求正式入职，并要求老板涨工资。
詹森这种自幼接触黑暗意识，在实验室潜伏数十年，吸收无数黑暗讯息的幻术大师，能力已然登峰造极。
无形无质的精神力潜入脑海，环绕着虚空之塔，好似套上一层薄膜，如水滴般渗透，似水银般无孔不入。
虚空之塔以念力搭建防护罩，保护自身精神意识，其本质仍旧是念力，只要是念力，就会附带意识，只要感觉到意识波动，幻术就能趁虚而入。
雷林眼前景象快速发生改变。
冷冰冰的实验室。
白惨惨的白大褂。
眼神空洞的医生。
面目阴狠的实验负责人。
“注射金刚狼基因！”
“无排斥！无效果！无反应！”
“注射牌皇基因！”
“无排斥！无效果！无反应！”
“注射黑皇基因！”
“排异反应，心跳停止！”
“电击准备！”
“有反应，加大电压！”
“再次加大电压！”
“加压！加压！加压！”
“通电！通电！通电！”
恍惚间，雷林好似进入梦境。
梦境中自己被威廉史崔克抓住，被摆在实验台上，进行各种实验。
理智告诉雷林，这是幻术幻境。
雷林甚至好似灵魂出窍，站在实验室之外，悄然站在世界之外，如同翻看一本小说，或者看一部电影，看着实验台上的自己，没有丝毫的痛觉。
听觉、嗅觉、触觉、痛觉，这些感官全都不存在，只有清晰视觉。
雷林觉得自己是孤魂野鬼，孤独的飘荡游离，没有人能见到自己，没有人能感知到自己，被全世界遗忘。
“幻觉！幻觉！都是幻觉！”
雷林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幻觉。
但是，幻境实在是太过真实。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
是这座存在数十年的实验室，真实发生过的“故事”，詹森把这些场景记录下来，在雷林精神识海释放。
实验品、医生、研究员、器械、研究过程、研究数据、哀嚎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