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一下坐起来，他想控诉“这还让人怎么睡”。
没想到宋凛先他一步开口：“我去冲个澡。”
顾尧眨眨眼，愣愣看着他起身出去。
不一会，哗啦啦流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这冲澡的意思是……
过了近半个小时，宋凛终于回来。
那一身挡不住的凉意，顾尧心知他刚刚冲的是冷水澡。
虽然以前宋凛也没少冲冷水澡，但那时候，顾尧可以心安理得地说自己不知道。
而现在大冬天，室外将近零度，一想到他冲了半个小时冷水……
顾尧不禁心疼起来，甚至一些自责情绪涌上心头。
宋凛见他愣愣盯着自己，在他脑袋上挠了一把，温柔地说：“睡觉。”
顾尧点点头，忽然鼻子一酸，像树袋熊似地紧紧抱住他。
宋凛：额。
两人躺了没一会，忽地，顾尧又被不知名的东西戳了两下。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凛，后者苦恼地叹了口气。
顾尧没法，只好识趣地，赶紧立刻松开他。
……
第二天天刚亮，宋凛一身球衣出现在了篮球场。
他刚刚投进一个三分，篮球落地，“啪，啪……”
蒋思明打着呵欠走过来：“一大早约我打球，你发什么疯啊！”
“来都来了，别废话了。”宋凛说着，朝空中掷出一枚硬币。
字面朝上，老规矩，他冲蒋思明抬抬下巴：“你先。”
眨眼间球也飞了过来，蒋思明只好运球，展开攻势。
两人从前也偶尔在一起1V1，不过那都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连着来了三场，都以宋凛先夺21分结束，蒋思明累得不行，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宋凛擦了把汗，抬抬下巴：“再来。”
“还来？！蒋思明眼睛瞪得老大，连连摆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凛摇摇头，一旁取来水，扔了一瓶给他。
蒋思明咕噜咕噜喝了好一大口，喘着大气说：“我说你，怎么精力这么充沛！”
宋凛也喝了一口水，拧着瓶盖叹道：“是啊。总得发泄发泄。”
蒋思明一愣，瞧他这模样，立刻听出话里有话，啧啧便问：“什么情况啊？”
“小美人太柔弱了，承受不了？”
宋凛摇摇头。
“既然不是人家问题，那就是你咯，怜香惜玉，太宝贝了舍不得？”
宋凛又摇了摇头。
蒋思明不耐烦了，抬起手肘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下，“一大早把我叫出来，咱说话能不能爽快点？”
宋凛把约法三章的事说了一下，“所以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
“才一周两次？”蒋思明确认道：“你也答应了？”
宋凛板着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