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吗？”
苏梦梦的问题让靖夜顿时有些猝不及防。
“梦梦姐，你为什么问这个……”
“告诉我，夜夜。我美吗？”
瞬时间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从苏梦梦的身上迸发出来，让靖夜无法偏转开视线。
而且，靖夜也必须承认，即便是在现在这种特殊的环境和场合，苏梦梦的身上依旧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不，或许正因为是在浴室内，正因为苏梦梦身上湿透了的束缚服，才让她原本就夺目的魅力变得更加特别而诱人。
“梦梦姐，你很漂亮，你比我要漂亮多了……”
靖夜说着，出口的话却并不完全是恭维。
她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从第一天见苏梦梦起，一颗蕴含着某种想法的种子就在她的心底扎下了根。
那颗种子也最终开花结果，它的名字……叫自卑。
无论是比身材还是比相貌，甚至是比性格，靖夜面对苏梦梦都有些自愧不如。
这让自视甚高的她很受伤，但越是心里不服气，她就会越发地、近乎控制不住地却寻找苏梦梦身上不如她的地方。
然后，她找到了……但那些“缺点”
却没能让她变得乐观起来，她觉得这样做的自己从一开始就输掉了整个比赛的胜负。
也因此，靖夜对于苏梦梦有过一段十分敌视的时期，而这种敌视在苏梦梦被丽塔·刘带回来之后达到了顶峰。
然后，就是不久前才发生过的事情了。
像是从山崖上坠落一般，靖夜对苏梦梦的印象有了18度的反转。
但既成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梦梦姐，你真的很漂亮，而且还这么温柔……我真的，挺羡慕你的。”
是的，靖夜羡慕苏梦梦。
不只是因为对方拥有自己所无法匹敌的先天的美貌，还因为另一件靖夜至今都难以启齿的事情。
因为，那个人。
“是吗？”
得到答桉的苏梦梦却表现的十分平澹，但又不像是对靖夜的回答不满意的样子。
她缓缓地靠在浴室的墙壁上，然后垂下头，看着自己微微抬起的手臂。
“夜夜……”
“嗯？我听着呢，梦梦姐。”
“除了漂亮，我的身上……苏梦梦这个人身上，还剩下什么呢？”
这是一个让靖夜无法回答的问题。
她很想马上开口，说出那些她心中早就存在的答桉。
但同为女人的敏感却让靖夜从苏梦梦表面上澹然的语气中独处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梦梦姐，你别胡思乱想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虽然靖夜说不清自己在因为什么而心悸，但这种彷佛被捏住心脏般的紧迫感却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选择了最稳妥也最不是办法的办法，转移开苏梦梦的注意力。
但事与愿违，苏梦梦非但没有顺着靖夜的意思，反而自顾自地继续开口道：“我还剩下什么呢？去掉外面这层壳，这层皮之后……我还是谁？我还能做谁？”
“梦梦姐！”
靖夜开始害怕了，她握住苏梦梦的手臂，却差点儿因为那异常的体温而把手松开。
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