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眼看去，如果不是她的头发在车厢内气流的吹拂下微微飘动，还真就跟个等身手办差不多了。
气质极好的大姐姐则毕恭毕敬地侍候在另一边。
宽松的侍者服完全遮不住下半身的成熟曲线，好像有一座山峦在起伏。
再往下就能看到一对笔直修长的美腿，半透明的丝袜闪着耀眼的白光，就像是薄玉做的一样。
肤若凝脂这个词恐怕再贴切不过。
可惜的是，自从上车后，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这样安静的氛围，很快便有人无趣地收回了关注的目光。
“对了，犹龙那边是啥样的？”
姬玄雨忽然收起手机对海伦娜问道。
他发现网络上对于所谓“沧澜黄金三角区”之一的犹龙信息少得可怜。
不止是犹龙，貌似除了作为省会的沧峫相对透明公开，另一个神秘至极的【江漓】，在“黄金三角区”的名号之外更是查不到半点信息。
“犹龙，在黄金三角区里，被赋予【枢纽】的意义…”
海伦娜顿了顿，紧接着换了一种语气解释道：
“犹龙其实和您平时居住的沧峫相差无几，经济更发达，治安更好、政策更严、社会福利待遇好、医疗设备完善，曾被冠以理想之城【希波达摩斯】的名号。另外，奥拉加比林内院实际坐落于禁空之上，这趟地铁的终点也会直达其地面唯一入口【犹龙中心塔】，您无需考虑这些问题。”
“禁空？”姬玄雨眨了眨充满疑惑的眼睛。
“在灵能复苏之后，海拔30000码以上的灵能密度达到一定量级就像是油里混进了水，随着时间开始出现分层。而【禁空】便是作为分层标志的隔阂，只有正式接触灵能的生灵或者物体才能突破，否则无论如何向上都是原地踏步。所以，历史书上你便会发现，原本蓬勃发展的航天航空工业在近三百年内突然就销声匿迹…”
海伦娜耐心解释道，眸光不经意瞥过周围凑近偷听的乘客。
对于神秘的真实世界，人都会本能产生好奇。
可九龙的灵能知识绝大部分被牢牢封锁在沧澜黄金三角区。
除了对社会混乱的担忧，其背后恐怕还有实现阶级封锁的用意。
“30000码高空？”
姬玄雨震惊，拿起手机就开始搜索印象中的地理老师提到过的“两千七百码”。
找到一篇关于摩天大厦理论最高2700米的相关资料，并念出了其中的基于高中地理对“最适宜人类居住的海拔高度”的解释：
“人体生理卫生实验研究发现：最适合人类生存的海拔高度为5002000米。500米低海拔，2500米中海拔，3500米高海拔。1500米是属于低海拔的高度，经科学研究生理变化，从海拔1500米开始，每增加海拔高度100米，心跳会提高15%20%。海拔高度对人体有很大影响…”
结果得到的还是海伦娜一脸嫌弃地投来关爱弱势智障群体般的悲悯注视：
“您似乎还停留在过去现实世界的观念中，是不是您也想像在座的其它人一样，要有人亲口对你说出‘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人生的选项都是明明白白写出来的，但你不是大多数，你的人生里有个隐藏的选择项，一旦激活其他的选项都会消失。’这种中二的话，来让你意识到自己的世界已经与众不同…”
海伦娜再次顿了顿，没有再多说什么。
并非是因为姬玄雨听到一半就又不在意地玩起了手机，而是来自秋雨惜的幽幽注视。
少女只是轻轻放下了手中的书，微微睁大了眼睛，略带点迷糊。
娴静犹如花照水的外表下就好似隐藏着恐怖的凶险。
就给人一种母猫护崽的感觉，只要她接下来有一点点过分的举动，便会龇牙露爪…倒不说海伦娜怕了，而是再次见到这般场景，恍然间脑海里不由涌现出过去那个挺拔的身影也是如此站护在她前面的记忆。
“你就宠他吧…”
海伦娜眼眸微垂，复杂的情绪下却难掩迷茫。
缓缓倾首，她看着窗外高速行驶下也清晰可见的奥拉加比林招生广告牌，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
也正如过去，也有人对她面前的身影如此说道。
此时陆续在沧峫境内几个站点停下后，这趟列车便以每小时600公里以上的高速驶向了犹龙。
“嗯？怎么了吗？”姬玄雨似乎察觉到什么，后知后觉般抬头看向身旁的秋雨惜，少女可爱地歪着脑袋眨了眨眸子。
“想要靠得更近一点？额…好吧。”
姬玄雨瞥了眼两人不到一掌宽的间距，没有多说什么，向着秋雨惜微微挪了挪。
尽管还隔着几层或薄或厚的布料，但与少女柔软的身体相贴似乎无法影响他的注意力，紧接着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玩起了手机。
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