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什么忙？你忘了你早上刚跟她吵了一架吗？”
“我不是也和你吵了一架吗？现在咱们不也是好好说话？”小巫婆诺诺回复得极快。
提到这个，路明非反而有点疑惑：
“你知道我跟你吵架的时候我发生了什么吗？”
“你当时感觉如何？”
“我当时感觉很冷静，但同时又很愤怒。”
“哦……那就是愤怒类型的了。”
“什么愤怒类型？”
“不告诉你。”诺诺发了个吐舌头的表情包，“因为你还没加入我们学院。”
“那好吧，那就不聊了。”
“你好像不太喜欢我？”诺诺有点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我确实不太喜欢有人掌握我太多的秘密。”路明非老实打字。
“秘密……‘替考’算吗？”
路明非打字的手停了一下：“你到底知道多少？”
“太多了。”
“你们……到底是谁？”
“很可疑对吧？你父母六年没回家，忽然推荐你上一个美国学院，你成绩一般……不是，是差劲得很，学院却授予你高额奖学金，你在面试时分明胡说八道了一通，可面试官说你答得太好了。跟这些比起来，这些其实本质有迹可循的事情，不算什么。”
路明非凝视着那一大串文字。
“愤怒了，对吗？”诺诺毫不客气地继续打字。
“对。”
“有感觉到呼吸困难吗？”
“那倒没有。”
“还差点啊，那不如咱们聊聊你家里的事？”
“我家里的事，有什么可聊的，柴米油盐的叔叔婶婶，还是神通广大的超人爹妈？”
“嗯，聊聊你爸妈其实根本不爱你，把你遗弃了！”
路明非呼吸滞了一下。
“差不多得了啊，我不想聊了。”他想屏蔽诺诺。
“哎呀，看来刺激还不够，要不咱们聊聊怎么劝陈雯雯答应你跟你一起去？”
“你……怎么知道的。”
“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比如……陈雯雯在想什么……”小巫婆的邪恶本质又一次蠢蠢欲动。
“你知道？”
“女性的直觉告诉我……”
“什么？”
“她不喜欢你。”
“滚蛋！”
路明非不信。
他记得那个下午，教室里只有陈雯雯和他两个人，他在擦黑板，陈雯雯穿着白棉布裙子，运动鞋，白短袜，坐在讲台上低声地哼着歌，夕阳的斜光照在新换的课桌上。
窗外的爬墙虎垂下来，春夏之间的傍晚，格外安静。
陈雯雯忽然扭头问路明非，你加入不加入我们文学社？